刚刚他与她说了那么多别的,她竟然一点都没听出这个一月授课师长是那个无情无故的贺烬芜?!
怎么偏偏是他啊!
本来两人就已经很尴尬了。
偏生还是他!
一旁的贺烬芜却面无表情地开口,声音冷淡如霜:“为何不能是我?师妹如此无礼地指着师长,莫非还要怪我再施加责罚不成?”
锦葵收了手不动了,老老实实的做到了空荡荡的教堂的最后一排,非得离他越远越好。
课堂上,贺烬芜正专注地讲着课,声音如潺潺流水般在教室里流淌。然而,锦葵却心绪飘远,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在纸上乱舞,竟勾勒出一位俊俏少年的轮廓,那线条流畅得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。当她恍然意识到这画中人是谁时,脸色骤变,迅速将笔蘸满浓墨,带着几分怒意,狠狠地涂抹在宣纸上,仿佛要将那画像彻底掩埋。
之后便腿往后一蹬,死死盯着贺烬芜。
贺烬芜也不知道哪里惹着她了,当她脑子有问题不搭理。
这一堂课下来,锦葵发现,只要她不出声扰乱课堂,贺烬芜就不会理喻她做什么,似乎只是在认真完成任务,完全不在意她懂没懂。不过这种感觉还不错,比在正常课堂可放松多了。
今日课堂结束,贺烬芜拿着教书准备抬脚离开,锦葵提早拦住了他问道:“贺烬……贺师兄,我们明天上什么课程?”
贺烬芜漫不经心道:“御剑飞行。”
听到这几个字,她就一下慌了神,也没看他是用什么表情看待自己的。御剑飞行注意力极为重要,但她一向活泼好动,不专心,一直没掌握御剑飞行。
即便飞了起来,也只是摇摇晃晃地勉强升到五十丈高便再难寸进。
这可太可怕了。等她想要与贺烬芜商量换课程,贺烬芜竟早已消失在她眼前不知身处何处。
她崩溃的呻吟了一会,肚子开始雷动,便把烦事抛之脑后去膳房了。
今日段姨做的是千张肉,东安子鸡,四喜丸子,和鳜鱼汤。丰盛至极。
锦葵扒这饭碗一下子忘了明天御剑的事。
不过。今日之满足,是我明日之酸涩。
她还是逃不过贺师长的御剑课。
在那片平凡无奇的草场上,御剑飞行的术法悄然展开。贺烬芜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与指引的力量,锦葵听从他的指示,双手稳稳地举起桃木剑,口中默念着古老的咒语,开始对那把剑施以神秘的法术。微风拂过,草叶轻颤,仿佛天地间也感应到了这一刻的异样气息。
很快,剑就悬在半空中,她的施法还是有效的。
接着锦葵踏上桃木剑,再次施法。桃木剑受法飞了起来。
前至顺利,但……
飞了不过半刻,她的速度便渐渐迟缓下来,那份仓促与不安让人心头一紧,生怕她撑不住。
最后,意料之中。飞到四十丈高时,她从桃木剑上跌了下来,稳稳摔到在地。
“啊!”
贺烬芜摇了摇头,令她站起来。
四十丈对于御剑飞行的概念不高;但凡人若从四十丈高的楼掉下来恐怕会丧命;对于锦葵,是修行者,虽不至于丧命摔伤,但也是疼的。
她艰难爬起,拍了拍裙摆和脸上的灰。
锦葵再次握住地上的桃木剑,对它施法,重复着飞行。
但第二次。第三次。第四次。第五次。都以失败告终。她总共摔了五次,膝盖已经有些破皮。
锦葵曾是天之骄女,哪里平白受过这么多这么血红的伤。这次她不愿再爬起,坐在地上,半张脸被膝盖埋没。
贺烬芜见她不动,突然有些恼怒。在筀雾恒那么久他哪里见过这种情况,御个剑四五次了还没半点进步,越跌越重。他道:“你怎么回事?昨日不是还笑嘻嘻的不听课走神开小差吗?”
被他突如其来一吼,锦葵突然觉得更委屈,把整张脸都埋进膝盖,声音哽咽:“你都没教我怎么做,一来就让我飞,我怎么能做的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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