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贺烬芜恢复如初,这场风波便大致落下了帷幕。两人并肩而行,朝着筀雾恒校场的方向缓步而去。那里早已聚集了众人,神情各异,有的一脸沮丧,垂头丧气;有的则眉开眼笑,难掩兴奋之情。锦葵虽未能有加分的资本,脸上却依旧洋溢着浅浅的笑容。她心中明白,这份愉悦并非源于成绩,而是因为能够助同门一臂之力——这样的举动本身,便值得一场无声的狂欢。
锦莲见她走来,急忙快步上前,目光紧紧落在她身上,满是担忧地问道:“阿葵,你怎么样?有没有受伤?”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真切的紧张,仿佛此刻最要紧的并非此行是否有所收获,而是阿葵的安危。正因如此,她们姐妹之间那份深厚的牵绊才显得尤为动人,也难怪总有人暗自羡慕她们这般真挚的情感。
见锦葵摇了摇头,还特地转了一圈给她检查,锦莲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。
她对锦葵的要求,向来只要求无伤大雅便好,从未有过半分苛责。平日里,即便关心锦葵的学业,也仅仅是轻声提醒,绝不会施加压力,更不曾强迫她去做什么。那份温柔的包容,仿佛春风拂面,既不张扬,也不疏离。
这时,关注重点的就来了。祁连几乎是连跑带颠的过来就问:“怎么样小师妹们,找着仙药了没?”锦莲嗯了声,锦葵则是摇了摇头。
祁连也没有多余的表情,只是拍了拍锦葵的肩膀,安抚道:“没关系,你刚来,以后还会很多机会的。”锦葵点了点头。祁连又凑了过去,小声问她:“锦小师妹啊,跟那个贺冰块合作的怎么样?”锦葵一下子就有话说了,也小声告诉他:“贺烬芜啊,他无情死了,一见到我一言不合就拿弓指我,我被树藤缠着也不救我,撒腿就跑。我总是知道你们为什么都喊他冰块了。”锦莲在旁边听着笑了两声:“你怎么会给树藤缠着。”锦葵心虚道:“失误失误,对这里还是太陌生了。”
给众大完成任务的学员加完分后又进入正常无聊的修课状态。
锦葵伏在桌面上,心绪游离于课堂之外,手中沾墨的毛笔却未曾停歇,在绘纸上轻轻勾勒。那是一朵盛放的葵花,花瓣似被烈日点燃,透着一股炙热而蓬勃的生命力。她的目光不时瞥向窗外,思绪仿佛也随着那摇曳的花影飘远了。
突然一个严肃的声音喊住了她,锦葵以为是徐先生提问,下意识站了起来,胆战心惊看了看前方。却发现,唤她的不是徐先生,而是贺宗主。
贺宗主比了个过去的手势,锦葵就跟着过去了。一时想不起来怎么会被贺宗主拉去。
贺宗主走在前头,锦葵跟在后面,头微微低着。走到一位桥上时,锦葵随着贺宗主一齐停了下去。
桥下,一片荷花浮出水面,缤纷的色彩交织映衬,极为夺目,令人赏心悦目。
贺宗主没有转身,背对着问她:“知我唤你来作甚否?”锦葵诚实摇了摇头:“弟子不知。”
贺宗主提醒道:“齐天葵屿。你昨日的任务是它吧?”不等锦葵确认,他接着:“与我重述说说,你把它怎样了?”
锦葵愣了一下,在罚与死之间选择了罚:“弟子无能,没有找到它。”若是换心思单纯的人,还真就信了。但他贺宗主是谁?贺臣熙啊。贺臣熙,繁花域筀雾恒宗主,吕烬第一大仙师。
“是吗?水镜可是记得清楚了,要我拿出来与你瞧瞧吗?”锦葵有点慌了,也不顾死不死了,承认道:“弟子拿他给师兄疗伤了。”
水镜犹如现代的监控设备,却又远胜于此。只要身处筀雾恒的范围之内,人的所思所想便会在水镜中浮现出来,其清晰程度超乎想象。
贺臣熙欣慰笑笑,望她还肯承认:“嗯。可知错了?”锦葵:“知道了。但是……但是师兄的性命远比这一株仙药,我为筀雾恒弟子,无理见死不救。”
“你能有这种想法很好。但若是这种情况,应及时告知我与各个长老,而不是独自行事。”
“弟子知晓,不会再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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