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奕站在门口,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。他从未想过妹妹与安馨的会面会这般自然融洽,原本准备好的诸多说辞此刻都卡在喉咙里。黎初雪却仿若未觉兄长的局促,指尖摩挲着茶杯上的兔子图案,悠然开口:
黎初雪:安小姐,哥哥是不是总在你们加班时,偷偷让人送来夜宵?
安馨手中的茶盏轻轻晃了晃,想起那些深夜里突然出现的精致餐盒,还有附在一旁字迹刚劲的便签。罗小曼抢先跳起来。
罗小曼:对对!上次我们赶工到凌晨,居然收到了热乎的栗子蛋糕,包装纸上还画着太阳。
雪奕的耳尖迅速染上绯色,他别过脸,故作镇定地整理西装领口。
雪奕:不过是怕你们饿着,影响进度。
黎初雪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,从手包里取出两枚月亮造型的胸针,分别递给安馨和罗小曼。
黎初雪:算是提前给未来家人的见面礼。
雪奕猛地抬头,与妹妹对视的瞬间,读懂了她眼底促狭的笑意。安馨接过胸针时,指尖不经意间碰到雪奕的手背,两仙子同时触电般缩回手。罗小曼举着胸针在灯光下转圈。
罗小曼:哇!我也是有守护勋章的仙子啦!
笑声渐歇,黎初雪踱步到窗边,指尖轻抚过罗小曼贴在玻璃上的兔子贴纸。
黎初雪:其实哥哥。
黎初雪开口,声音带着看透一切的狡黠。
黎初雪:比图纸上的自动钢琴还要笨拙。
安馨握着胸针的手微微发烫,余光瞥见雪奕正慌乱整理歪斜的领带。罗小曼却已经凑到黎初雪身边,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好奇。
罗小曼:快说说!水尊小时候是不是也偷偷哭鼻子?
黎初雪:五百岁那年我发高烧,他非要学着厨娘炖汤,结果把厨房烧出了黑烟。被父亲训斥时,他红着眼眶说‘妹妹喝不到汤会哭的’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现在倒好,学会借别人的手炖汤了。
雪奕猛地咳嗽两声,西装下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。记忆里那些藏在夜宵盒底的告白信,此刻仿佛都要穿透桌面跳出来。他强迫自己镇定,沉声道:
雪奕:说够了?下午你不是还要参加灵犀阁的面试。
黎初雪: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!?两位小姐后会有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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