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宿醉醒来,我躺在裴峥的床上。
>三年前我甩了他,不告而别。
>如今重逢,他已是商界新贵,矜贵疏离。
>“醒了?”他递来解酒茶,眼神平静无波,“司机在楼下,随时可以送你走。”
>我捏着被角试探:“昨晚…没发生什么?”
>他轻笑一声,系上最后一颗衬衫纽扣。
>“程念禾,你以为我还会在原地等你?”
>我落荒而逃时,却听见他助理汇报:
>“裴总,程小姐这三年的资料查到了,她离开是因为...”
>裴峥打断他:“不必,让她自己说。”
>“这次,我等她主动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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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醉的代价,是脑袋里仿佛有支施工队在敲敲打打。程念禾皱着眉,眼皮沉重得掀不开,身下传来的触感却陌生得让她心惊——不是酒店廉价粗糙的布料,而是某种滑腻昂贵的丝绒,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冽雪松气息。
这味道…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猛地捅开了记忆深处紧锁的门。
她倏地睁开眼。
映入眼帘的是线条冷硬的天花板,一盏极简的几何吊灯散发着柔和却毫无温度的光。视线艰难地聚焦,扫过房间里价值不菲却冰冷疏离的家具陈设,最终定格在床边单人沙发里那个身影上。
裴峥。
男人长腿交叠,深灰色的家居裤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。他指间夹着一份摊开的财经报纸,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,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光影。那份专注与沉静,与三年前记忆中那个眉眼尚带青涩的年轻人截然不同,只剩下淬炼后的矜贵与难以接近的疏离。
程念禾呼吸一窒,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上同样不属于自己的宽大男式T恤下摆。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有报纸翻页时发出的轻微“沙沙”声,一下下刮擦着她紧绷的神经。
“醒了?”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没什么情绪起伏,像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裴峥终于从报纸上抬起眼,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。那眼神太过清透,仿佛能洞穿她此刻所有混乱的思绪和宿醉的狼狈,让程念禾瞬间无所遁形。他放下报纸,起身,走向一旁的矮几,端起一杯早已备好的、还微微冒着热气的液体走过来。
“蜂蜜柚子茶,解酒。”杯子被放在她手边的床头柜上,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磕碰声,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“司机在楼下,”他顿了顿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,“洗漱用品在客卫。收拾好,随时可以送你走。”
送她走。
这三个字轻飘飘的,却像裹着冰碴,砸在程念禾心口。没有质问,没有愤怒,甚至连一丝多余的好奇都没有。这种彻底的、置身事外的平静,比她预想中的任何一种重逢场景都更令人心慌。仿佛她这三年的消失,对他而言,不过是拂去衣襟上的一粒微尘,不值一提。
昨夜混乱的碎片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。出租车…司机的呼唤…那个未曾更换的紧急联系人号码…裴峥在电话那头沉冷的一句“送她到这来”…更后面,似乎是滚烫的肌肤相贴,霸道得令人窒息的吻…是梦,还是真实发生过的?
她喉咙发干,捏着被角的指尖用力到泛白,试探着开口,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:“昨晚…我们…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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