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锁孔再次传来响动。猩红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。春姨来了。她显然听到了动静。
她冰冷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房间:爱奴虚脱地趴在床边,气息奄奄,浑身冷汗浸透;便桶散发着异味;顾晚手臂上被掐出深深的血痕,脸色疲惫。
春姨:看来,‘办法’想得不错?
春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缓步走近。她无视顾晚,径直走到床边,伸出手指,像检查货物一样,抬起爱奴汗湿的下巴。
爱奴勉强睁开眼,视线模糊,但那张艳丽冰冷的脸庞刻入骨髓。极致的痛苦和残留的恨意让她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,猛地张嘴,狠狠咬在了春姨手指上!
春姨:呃!
春姨吃痛,凤眸瞬间闪过一丝厉色!她猛地抽手,手指上赫然留下几个清晰的牙印和血迹!爱奴脱力地倒在床上,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血迹,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、虚弱的挑衅,死死盯着春姨。
空气凝固了。
春姨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牙印和血迹,又看看床上那个只剩半条命、却还敢咬她的小狼崽。她的表情很奇怪。没有预想中的暴怒,反而嘴角极其缓慢地、扭曲地向上牵拉,最终形成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、带着极度兴奋和满足的笑容。
春姨:好……好得很!
她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奇异的颤抖,眼神灼热地锁着爱奴
春姨:牙口够利!这才像我的刀!
她非但没有惩罚,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种梦寐以求的回应。她俯下身,几乎贴着爱奴的耳朵,声音带着毒蛇般的愉悦和更深的疯狂。
春姨:记住这口牙咬进肉里的感觉……下次,对准仇人的脖子!
说完,她直起身,不再看虚脱的爱奴,目光转向一旁警惕的顾晚。她看了一眼顾晚手臂上的血痕,又瞥见地上残留的瓦片和碾磨痕迹(蓖麻子外壳的碎片)。她的眼神锐利如刀。
春姨:用蓖麻子?
春姨的声音听不出褒贬,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寒意
春姨:胆子够大,手也够稳。钝刀……看来没我想的那么钝。
她丢下这句话,转身离开。
春姨:给她清理干净。别让我的刀……真锈死了。
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落锁声再次响起。
顾晚看着春姨消失的方向,又看向床上再次陷入半昏迷、但呼吸似乎比之前稍稍平稳了一点的爱奴,再低头看看自己手臂上被爱奴掐出的血痕,以及地上残留的蓖麻子碎壳。
危机暂时解除,爱奴的烧似乎开始退了。但“红痣”和“妹妹”的秘密,爱奴那疯狂的一咬,以及春姨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满意笑容……都像更深的漩涡,将她们卷入更危险、更扭曲的棋局中心。
春姨的“刀”,似乎正朝着她期望的、却又可能失控的方向,被磨得越来越锋利。而顾晚知道,自己用毒草冒险的行为,既证明了自己的价值,也彻底暴露在了春姨洞察的目光下。
下一关,会是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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