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许凌在闺房内昏迷不醒时,二公子许诺风尘仆仆地从外地归来。他的衣袍沾染着旅途的尘土,腰间玉佩却依旧温润如初,只是踏进许府大门的瞬间,敏锐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。
“何事如此慌乱?”许诺拦住匆匆而过的小厮,话音未落,便见柳姨娘跌跌撞撞奔来,泪水在布满血丝的眼中打转:“二少爷,快救救阿凌!三房那毒妇……”小厮颤抖着将芦苇荡遇袭、私铸铜钱罪证等事和盘托出,许诺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,素来温润的眸中泛起冷意。
他大步流星走向许凌的房间,推门时正撞见顾欣为许凌施针解毒。许诺目光扫过许凌苍白的面容,又瞥见顾泽手臂上的戏班刺青,手按在腰间佩剑上微微收紧:“你既是戏班中人,如何证明不是同谋?”顾泽正要开口,许晴已挡在两人身前:“二哥!顾泽拼死救了阿凌,现在该对付的是三房!”
许诺的目光在众人身上逡巡片刻,最终落在许凌掌心半张残页上。他俯身拾起,烛火映照下,“私铸铜钱”四字刺痛眼眸。记忆突然翻涌——半月前他在外省商行,曾听闻有人暗中收购铸钱模具,如今想来,种种细节竟与残页上的罪证不谋而合。
“三房动作比我想得更快。”许诺将残页收好,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,“我此次归来,正是收到线报,有人勾结官府倒卖官盐。如今看来,这些勾当背后,恐怕都有三房的影子。”他展开密信,字迹被雨水晕染却依稀可辨,落款处的印章,赫然与三房姨娘兄长任职的衙门相符。
顾欣神色凝重:“如此说来,三房早已编织起庞大的利益网。许凌手中的证据,恐怕只是冰山一角。”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。许诺反应极快,拔剑挑开窗户,只见一名黑衣刺客倒在血泊中,咽喉插着许恒惯用的暗器。
“大哥在为我们拖延时间。”许诺握紧剑柄,“三房绝不会善罢甘休,顾欣姑娘继续救治阿凌,许晴随我去书房。那些罪证,我们得抢在三房之前找到!”转身时,他深深看了眼昏迷的许凌,儿时与妹妹在花园放风筝的场景一闪而过,眼底的温柔转瞬化为肃杀:“敢动我许家之人,定要你们血债血偿。”
与此同时,许府外的官道上,三辆马车正朝着城门疾驰而来。车帘缝隙间,露出三房姨娘兄长阴鸷的面容,他手中把玩着许恒书房的备用钥匙,嘴角勾起冷笑:“许诺,就怕你这只‘笑面虎’,这次也护不住许家了……”
许凌睫毛轻颤,缓缓睁开双眼。药香混着潮湿的气息涌入鼻腔,她试图撑起身子,却扯动伤口传来一阵刺痛。“别动!”顾欣一把按住她,将温热的药碗递到唇边,“往生散余毒未清,先把药喝了。”
许凌望着顾欣疲惫的面容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芦苇荡里的箭雨、顾泽染血的折扇、还有掌心紧攥的罪证残页......她猛地抓住顾欣手腕:“那半张纸!还有顾泽......”
“在这。”顾泽从屏风后转出,肩头缠着绷带,神色却难得轻松,“你昏迷时,二公子和许晴在书房暗格里,找到了三房私铸铜钱的账本,连同你手里的残页,足以定罪。”他将用油纸包好的残页放在枕边,烛光映得戏班徽记刺青忽明忽暗。
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。许诺推门而入,衣袍染着硝烟,手中还握着带血的长剑:“三房勾结官兵包围了许府,说我们私藏反贼。”他目光扫过醒转的许凌,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,“醒了就好,大哥在正门牵制,让我们带证据从密道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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