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晚的脖颈被父亲枯瘦的手掐得生疼,冰冷的气息从那双布满裂痕的手掌间渗入她的皮肤。她的心跳仿佛要冲破胸腔,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涌的声音和地牢深处隐约传来的坍塌轰鸣。就在萧临渊的剑锋即将触及虞父咽喉的一刹那,她猛地将指尖按在了父亲额头。
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滑落,在接触到虞父皮肤的瞬间,一股寒意如同冰锥刺入她的脑海。眼前的世界骤然扭曲,寒冰囚室的冷雾化作一片浓重的黑暗,而当视野重新清晰时,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——三百年前的记忆幻境。
“这是……”虞清晚的声音哽在喉间,她看到自己身着一袭祭司华服,站在一座巨大的冰棺前。冰棺中躺着的人正是年轻时的父亲,他的面容还带着几分未曾被岁月侵蚀的英气,但眉宇间却透出深深的疲惫与绝望。
“封印吧。”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,虞清晚猛然回头,看见年少的萧临渊站在不远处,手中长剑泛着幽蓝的光芒,剑刃上似乎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。他的目光复杂地落在她身上,既有痛楚,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。
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虞清晚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出口,那是属于三百年前的她,而不是此刻陷入幻境的自己。
“因为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萧临渊没有靠近,只是冷冷地回答,“只有封印他,才能阻止那个东西苏醒。”
虞清晚的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,她终于明白父亲为何会被困在这座寒冰囚室里,也明白了咒纹与凤凰印记之间的诡异共鸣究竟意味着什么。原来一切的答案都藏在三百年前的那个夜晚,而她亲手参与了这场残酷的抉择。
幻境中的画面逐渐模糊,虞清晚感到胸口一阵剧痛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试图撕裂她的灵魂。下一秒,她猛地睁开双眼,发现自己依旧跪在寒冰囚室的地面上,父亲的手已经松开了她的脖颈。
“清晚……”虞父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他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,但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痛苦与歉意。“对不起……”
虞清晚的眼眶湿润了,她强忍住泪水,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父亲。就在这时,虞父从怀里掏出半枚虎符,塞进了她的掌心。
“快走……他们要唤醒的不是玉玺,是地底那个东西……”虞父的话还未说完,便再次陷入了昏迷。与此同时,整座地牢开始剧烈震动,墙壁上的阵法纹路散发出刺目的红光,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崩塌。
“抓紧时间!”楚明澜急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他迅速拉起虞清晚,将她护在身后。然而,虞清晚的目光却死死盯着手中的虎符,那半枚青铜器物正在微微震颤,表面浮现出一道道金色的符文。
萧临渊站在另一侧,眉头紧锁地看着虞清晚手中的虎符,随后缓缓取出藏在衣襟内的另一半。两枚虎符合在一起的瞬间,一道耀眼的金光骤然爆发,照亮了整个地牢。
“这虎符……竟然是完整的地图?”楚明澜惊讶地说道,他的目光扫过虎符上浮现的复杂纹路,手指不自觉地抚过那些古老的符号。
“看来,我们找到的不仅仅是一条线索。”萧临渊低声开口,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压抑的愤怒与不安。他的目光转向虞清晚,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,“你父亲提到的地底之物,到底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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