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晚的手指微微颤抖,那方染血的帕子从掌心滑落,如同一片凋零的红叶,在半空中打着旋儿,最终覆在了那枚玉玺赝品上。帕角绣着的“永和七年”四个字被洇开的血迹模糊成了一片暗红,而赝品底部刻着的“萧”字却愈发清晰,仿佛要从冰冷的金属表面跃入她的眼中。
楚明澜站在药炉前,手中的银匙悬在半空,汤药翻滚的声音在寂静的医寮里显得格外刺耳。他的目光落在那块血帕上,眉宇间浮现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,但很快又被他温润的笑容掩去。“表妹,你似乎误会了什么。”他说得轻描淡写,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。
青萝攥紧了虞清晚的袖角,指尖因为用力泛白。她张了张嘴,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,只是将身体往虞清晚身后缩了缩,像是想把自己藏起来。然而,虞清晚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楚明澜的脸,她的神情平静如水,可眼底燃烧的火焰却足以灼伤任何试图靠近的人。
“这药……”虞清晚终于开口,声音低哑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与前世毒死我的那一碗,一模一样。”
楚明澜的动作顿了一下,随即放下手中的银匙,转过身来面对她。他的神情依旧温和,甚至带着些许无奈:“清晚,你真的认为,我会害你吗?”
虞清晚没有回答,而是迈步走向地窖的方向。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,她的脚步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。地窖深处摆放着几只木箱,每一只都散发着陈旧的气息,而当她掀开其中一只时,映入眼帘的是数十枚玉玺赝品,整齐地排列着,每一枚底部都刻着一个鲜红的“萧”字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虞清晚缓缓抬起头,看向楚明澜的眼神已经彻底冰冷。
楚明澜叹了口气,走到她身旁,伸手拿起一枚赝品仔细端详。“这些都是萧家做的。”他说完这句话后,停顿了一瞬,又补充道,“不过,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。”
“萧家?”虞清晚重复了一遍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讽刺,“所以,萧临渊也知道这些?”
楚明澜摇了摇头,神色复杂:“我不确定他是否知情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——这些玉玺赝品,是为了混淆视听,掩盖真正的玉玺所在。”
虞清晚握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却感觉不到疼痛。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萧临渊的身影,那个男人在刑场救父时的决绝,在雀台守护她时的温柔,以及在溶洞塌陷前将她推入暗河时的决然。如果这一切都是假象呢?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在利用她呢?
“清晚,你听我说……”楚明澜试图解释,却被虞清晚挥手打断。
“不必说了。”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,甚至带了一丝冷漠,“我只想知道一件事——这毒药的配方,是谁给你的?”
楚明澜沉默了片刻,最终吐出两个字:“萧家。”
虞清晚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。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书房里的那些密折,还有萧临渊曾经说过的话:“有些事情,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。”原来,他早就知道很多事情,却选择隐瞒。而现在,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信任。
“为什么?”她睁开眼睛,直视楚明澜,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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