甬道尽头的石门轰然开启,虞清晚只觉得眼前一黑,耳边充斥着尖锐的风声。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,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萧临渊被吸入时手指微动,似是朝她伸来,又无力垂下。那一瞬间,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地传来:“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保护你。”话语未落,黑暗便彻底吞没了两人。
当虞清晚再度恢复意识时,周围已是一片死寂。冰冷的地砖贴着她的脸颊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。她缓缓坐起身,手腕上的咒纹依旧灼热,仿佛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一切并非梦境。“萧临渊?”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,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,却没有回应。
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,像是有人挣扎着试图起身。虞清晚循声望去,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靠在墙边。她急忙爬过去,却发现萧临渊的脸色惨白如纸,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,呼吸急促而不稳。他的衣襟半敞,露出胸口那枚若隐若现的玉玺纹样,在昏暗中泛着幽光。
“你怎么样?”虞清晚蹲下身,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。
萧临渊闭了闭眼,似乎用尽全力才挤出一句话:“没事,只是……有些头晕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但虞清晚注意到他攥紧拳头的指节已经泛白,显然是在强忍着某种痛苦。她低头检查他的手腕,发现那里竟浮现出与自己手臂上极为相似的刺青——只不过更完整,更精致,仿佛天然镌刻一般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虞清晚皱眉问道,同时伸手触碰那枚纹样。
萧临渊猛地缩回手,避开她的触碰。“别碰。”他的声音陡然冰冷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,“这些事情,你不该知道太多。”
虞清晚愣了一下,随即冷笑:“我现在还能装作不知道吗?我们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,你居然还想着隐瞒?”
话音刚落,她忽然感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。低头一看,咒纹正在缓慢变化,那些复杂的线条逐渐交织成一个完整的图案——一枚栩栩如生的玉玺印迹。与此同时,她听到萧临渊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。
“看来,我们的处境比想象中更加糟糕了。”他低声喃喃,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刺青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。
虞清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。两人的纹样不仅形态一致,甚至连细微的裂痕都完美契合,仿佛本就是一体。这种诡异的同步让她心头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。
“这到底意味着什么?”她抬起头,直视萧临渊的眼睛,“如果你继续瞒着我,接下来的事情只会更难办。”
萧临渊沉默片刻,最终叹了口气。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声音沙哑:“如果我说,这是皇室秘术的一部分,你信吗?”
虞清晚怔住了。她当然不信,可从他此刻的表情来看,这话恐怕并非虚言。她咬了咬唇,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:“所以呢?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“先找到破解之法。”萧临渊站起身,动作略显僵硬,但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,“不过在此之前,我们需要弄清楚一件事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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