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临渊的手腕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苍白而修长,指尖微微颤抖着松开了虞清晚的腕骨。他似乎并未察觉自己方才无意识的动作,只是低低喘息了一声,眉宇间浮现出一丝疲惫。虞清晚站在原地,心跳如擂鼓般急促,却强作镇定地将视线移向窗外。夜风拂过廊柱,带来几分凉意,她垂眸时看见自己的手心还残留着些许药膏的痕迹。
“你醒了。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轻得几乎溶入了风声中。
“嗯。”萧临渊应了一声,嗓音沙哑中带着倦意。他没有坐起身,而是倚靠在床头,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药钵上。“伤口可还好?”
虞清晚低头看了看那团深褐色的药泥,里面纠缠着她的一缕青丝,已经与药材融为一体。她抿了抿唇,将药钵放回桌上,动作刻意放缓以掩饰内心的波澜。“古医书上说,青丝入药能破心障。我……试试看。”
萧临渊闻言,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,但很快便被他压下。他伸手摸了摸肩胛处的伤口,触碰到那里时微微蹙眉。“疼是自然的,不过倒不像是毒伤。”他说完,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你的手法倒是出人意料。”
虞清晚听出了他话中的试探意味,却没有直接回应,而是转身整理案几上的药具。铜制药杵反射着微弱的烛光,在她指间转动时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她的余光瞥见萧临渊半阖着眼睛,神情淡然,但那紧绷的下颌线条却泄露了他的真实状态——他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。
“生母之事,你打算瞒多久?”她忽然问出口,语气比想象中更冷一些。
萧临渊睁开眼睛,目光锐利地扫向她。“你知道了?”
“柳如霜送来的密信。”虞清晚从袖中取出那片薄如蝉翼的印鉴,递到他面前。朱砂未干的痕迹在烛光下泛着猩红的光泽,仿佛刚从某人的掌心取下不久。“这印鉴,是你的生母所用吧?”
萧临渊盯着那片印鉴,神色逐渐凝重起来。他伸手接过,指尖轻轻摩挲过边缘,仿佛在确认什么。片刻后,他低声说道:“果然还是藏不住。”
虞清晚看着他的反应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本以为会得到一个敷衍的回答,甚至可能是一句反驳,但萧临渊的态度却让她更加不安。“你母亲……为何会与柳如霜有联系?”
萧临渊沉默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她并非我的生母。”
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虞清晚耳边。她怔住了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“什么?”
“当年收养我的人,不过是萧家安排的一个棋子罢了。”萧临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“真正的生母早已死去,而这枚印鉴……”他举起印鉴,目光幽深,“不过是另一个局罢了。”
虞清晚的心猛地一沉。她意识到,这件事远比她预想的更加复杂。柳如霜的密信不仅牵扯到了萧临渊的身世,还暗示着某种更大的阴谋。而最令她不安的是,萧临渊显然早有察觉,却一直选择隐瞒。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她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些,带着压抑不住的质问。
萧临渊抬眼看她,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无奈和隐忍。“因为我不想让你卷入其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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