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宁把事告诉我了。”沈从云开门见山,至于什么事,她不清楚,姜雪宁只是说曾听到谢危梦中呢喃,但不清楚内容,可谢危笃定她一定听到了,所以感到害怕。
沈从云知道她隐瞒了什么,但她不在意,她对谢危的事不感兴趣,最大不过就是仇恨皇权,她对此十分欢喜,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
她不在乎皇权,发起战乱百姓流离失所,她再站出来当皇帝,也不是不可以,如果谢危也有想皇帝的人,那他们的结果是一样的。
但她早已失去了为天下人,为天下的心,任何人任何事她已然失去了兴趣,哪一天都毁了,她都很开心,虚与委蛇的事她做多了,并不想继续了。
谢危猜到了,他食指和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,眯起眼睛瞧着她,姜雪宁一定没有说出什么事,不然她不会那么淡定,“是嘛,她要是说了,你就不会这般淡定。”
两个人心知肚明,三方彼此稳住才能权利交横,沈从云厌烦了说那么多话,她喝了一杯酒,可救不可救,她不在意,一起死了也好,她的心态早在这些日子里越压越烦躁,“你需要什么?”
“我需要殿下的人,殿下朝中那么多人,背地里的暗卫应该也不少,将天字军给我。”
天字军,可真是野心不小,不过谢危不明白,她谋划那么多年,为何如今失了心思,反倒想要走了,若是她能一直维持着那颗野心,他倒是可以和她合作一番。
当然,最后她也得死。
就算去了封地,日后她也得死在他手下,只要姓沈,都得死。
他手一颤,早死晚死都得死,为何偏偏想离开呢,厌倦了皇权?享受那么多的权势,她还想安稳地度过一生,痴人说梦话。
“狮子大开口,你也不怕一口吞下撑死了。”沈从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天字军是她最后的底牌,自年幼起,她便收留了很多孤儿,暗地里培养了那么多年,每五年才堪堪过问一次,竟是被他察觉到了。
她厌烦地移开目光,又是哪只老鼠从手缝溜出去了,看来,院子里的人都不能留了。
杀意在胸膛之中滚动,她合了合眼眸,罢了,发买出去,老鼠便老鼠,不妨碍她的路便可,谢危蛰伏多年,必然有所大动作,她的人刚好可以插进去。
到时候谢危反叛,她有心思便可卷土重来,她是歇了这心思,但不代表她不可以死灰复燃,明面上她野心勃勃,谢危猜到了她私底下想离开,但人心易变,不是嘛。
谢危成功那天,便是她计划重启之日,皇权倾覆,她倒变成了真正的名正言顺。
谢危失败,那她依旧是安稳度日,啧,这主意不错,她倒是期待起了未来几年,每天鸡飞狗跳的杂事让她烦躁,但大事,她喜欢。
这般想着,心情好多了,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。
“殿下为自己找好退路了,利用下臣做局,下臣还没找您算账呢,您有那么多好东西烂在手里,还不如给下臣,毕竟,你我二人夫妻一场,下臣会害了你不成……”
谢危想拦下她的人,当然是为了方便她到封地做手脚,只要他拿到了核心的东西,缺了什么人,金子去了何处,他都能知道,至于她藏的另一半人马,他可以当做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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