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大咧咧地站在石头上面,脚随意地踢腿她小脚,脚下的小屁孩跟乞丐一样,浑身脏兮兮的,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烘烘的气味,浑身是伤,她眼里毫无一丝心疼,只有无趣。
凤天:小屁孩,你还好吗?
玟小六:我没事,谢谢你……
小男孩小心翼翼地冒出脑袋,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声音很是沙哑,他偷了一个肉包,被人打出来,他舍不得这肉包,便跑了,那些人还想追上他,要不是她拦下了,他现在估计就死了。
凤天:你一个小男生,在这里干什么?
她到处看了几眼,窝在石头下面干什么呢躲雨吗?她上下看了几眼,这烈阳高照,不应该啊?抓虫玩呢?什么虫那么好玩,她也来玩玩?
他手里捧着两只虫子,那个肉包太香了,他没忍住,就给吃完了,只是吃完后还不饱,肚子太饿了,他只能继续挖虫子了。
玟小六:我……想找吃的……
凤天:行吧,看你那么可怜,给你一个……
她翻了一个白眼,满脸是对自己的不悦,猜错了呢,她从怀里掏出两个大馒头丢到他面前,里面还掺了不少红糖,干巴巴的大馒头那么难吃,谁喜欢啊。
他怔怔地看着地上被黄色油纸包起的东西,里面散发着淡淡的香味,一股脑地往他鼻子冲,他连忙抱起死死抱在怀里。
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她,见到一张艳丽至极的容颜,白得惊人的肌肤,即使穿着不算华丽,可也整洁干净,在这世道,如此貌美的女子还好生生地活着,那她可真厉害。
见她要走了,他连忙扑到她脚边,这是他活了那么久唯一感受到的善意,他不想放手,想抓着她衣角又害怕被揍,慌张地喊她。
玟小六:我……可以跟着你吗?
凤天:跟着我?我卖猪肉的,你有这个力气吗?
她脚步一顿,挑起眉头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家伙,见她不想要他,他猛地磕了几个响亮的头,又抬起头鼓足所有勇气大喊。
玟小六:可以!我可以!我吃得不多的!只要一个馒头!一天一个馒头!
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几眼,发现他长得还挺好看,就是有点女气,在她打量的视线里,他缩缩脖子,害怕她不耐烦又惶恐不安她不要他,手指蜷缩起来,把油纸都戳破了几个大洞。
凤天:那好吧,从此以后,你就是我弟弟了,你叫什么?
她点点头,也不叫他起来,随意地转身走人,他连忙抱起油纸跟上她,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,他来不及不安,高兴地跟上她。
玟小六:我叫玟小六!阿姐,你呢?
凤天:我啊……我叫路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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