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人间烟火25 (2-1)

他不经意间抬起头，看到了她眼神突然开始飘忽不定，说话也越来越轻，甚至有了懊悔，可她很少懊悔，只会高傲地仰起头用鄙夷的眼神看人，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，甚至一个眼神都不会变。

孟宴臣：它是狗，怎么会知道呢。

他低垂眼眸，声音很轻，年少时，没有说出的口，他耿耿于怀的事，真的成了他不愿说出的话了，他一直告诉自己，现在的他们关系已经很好了，不要继续提了，再提就惹她生气了。

可是他控制不住，他是人，他也会在意的，他和小白从未背叛过她，她不明白，她那时候的眼神有多伤人，她叛逆期的时候说的话，他从来不放在心上，可是……

阳光下半张脸温和，而另外一张她看不见的脸，隐藏在光下，晦涩难辨，眼底里也掀起惊涛骇浪，她想起了，可却是这般反应。

就像当初因为不喜欢他，就可以轻飘飘地把狗丢给他一样，厌恶到可以丢掉当时她最喜欢的东西，而如今也一样，因为她那该死的骄傲，宁愿甩掉他，也不愿意低头怜惜地看他一眼。

凤天：那那……

她哑口无言，压根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，但是她怎么可能会低头呢，只要她不低头，就不会是她的错。

没成想她一低头，就发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，眼镜会反光，她眼睛一花，闭上眼睛，该死的自尊心又来了，她握紧拳头，底气不足道。

凤天：反正就是不能……

孟宴臣：你要养它的时候，就要想到这些，它是一个生命，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应付的，你养它的时候，要把自己的责任得考虑好。

他抿了抿唇，低下头给小白揉揉脑袋，慢慢地擦拭它身上的泡沫，又伸出手落下她的手，摆好喷水的位置，声音有些低沉。

眼里有些失落，年少不曾说出的话，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，这只小狗年幼的时候，是他养的，母亲不喜欢猫猫狗狗，在一个雨夜里，他捡到了很小很小连毛都还没开始长的小狗。

见到陌生人，它就警惕又虚弱地叫喊一声，用最大的勇气装作凶狠的模样，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她，她也是这样，明明自己很害怕，却从不低头认输。

自那以后，他便小心翼翼地喂养着它，慢慢地，它也放下警惕，把小爪子搭在他手背上，他很开心，他把它养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处小树洞下，小狗很乖，乖巧地坐在坐在那里等他，风雨无阻。

也很调皮，会自己偷偷出去玩，从外面捡来了好多骨头，虽然它还没开始长牙齿，但是都会等他放学，他借口说要在学校总结知识点，拖延了一个小时。

见到他的时候，湿漉漉的眼睛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，会乖巧地舔他的之间，那天雨很大，老师说太危险了，留了他们在学校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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