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夜风卷着枯叶掠过废弃的“星辰剧院”,铁栅栏上的铁锈在路灯下泛着暗红,像凝固的血迹。
唐惜跟着宋恒星跨过倒塌的门楣时,皮鞋踩碎了一块剥落的金箔,那是曾经贴在门柱上的“星”字残片。
“各组注意,”耳麦里传来导演的声音,“你们有六十分钟破解‘剧院魅影’的诅咒,找到藏在舞台暗格里的‘星光宝石’。超时则视为失败,接受‘幽灵’的惩罚。”
嘉宾被分为两组,唐惜和宋恒星抽到了“红组”,同组的还有林宇和苏悦。
但刚进入剧院大厅,一道铁栅栏突然落下,将唐惜和宋恒星分隔在左侧的走廊,林宇和苏悦被困在右侧的休息区。
“靠!节目组搞突袭!”林宇的声音透过栅栏传来,“偶像,宋总,你们自求多福啊!”
唐惜晃了晃耳麦:“导演,这算什么?强制组队吗?”
“惊喜环节,”导演的声音带着笑意,“红组需分成两队,分别破解‘灯光谜题’和‘乐谱密码’,重组后才能打开舞台暗格。祝你们好运。”
走廊里的灯光突然熄灭,只剩下应急灯发出的幽蓝光芒。
唐惜下意识抓住宋恒星的手腕,触感紧实温热,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怕黑?”宋恒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唐惜松开手,喉咙发紧:“小时候……被关过小黑屋。”
他没说那是父亲的惩罚方式,七岁那年,他因为打翻了餐桌上的汤,被锁在储物间整整一夜,直到哥哥唐言夕撬开门锁。
宋恒星没追问,只是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,白光照亮前方的旋转楼梯。
楼梯扶手缠着褪色的天鹅绒布,布面上绣着的星星图案,和唐惜小时候穿的睡衣上的一模一样。
“灯光谜题应该在二楼的调光室,”宋恒星对照着手中的地图,“线索说‘跟着星轨走’,你看楼梯台阶上的星标,每隔三步就有一个。”
唐惜盯着台阶上模糊的荧光星标,突然一阵眩晕。
黑暗中,星标仿佛变成了父亲皮带扣上的金属星星,每次抽打在他背上,都会留下这样的印记。
“唐惜?”宋恒星察觉到他的异样,手电筒光转向他的脸,“脸色很差。”
“没事,”唐惜深吸一口气,“继续走。”
调光室的门虚掩着,里面摆满了老旧的舞台灯。
控制台屏幕上显示着乱序的星座图,下方有七个颜色按钮:红、橙、黄、绿、蓝、靛、紫。
“星轨对应光谱顺序,”宋恒星指着墙上的海报,“1998年《天鹅湖》公演,海报上的灯光顺序是红、黄、蓝、绿、紫、橙、靛。”
唐惜凑近屏幕,指尖悬在红色按钮上方,忽然听见头顶传来铁链滑动的声响。
抬头望去,一盏生锈的追光灯正缓缓坠落,灯光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光斑,像极了童年储物间里漏光的缝隙。
那时的唐惜真的觉得,自己的哥哥就是落入人间的天使。
“小心!”宋恒星猛地拽住他的腰,将他拉向旁边。
追光灯“轰”地砸在地上,玻璃碎片飞溅,其中一片划过唐惜的手背,渗出血珠。
“受伤了?”宋恒星抓住他的手,手电筒光映出细长的血痕,“我包里有创可贴。”
唐惜看着宋恒星低头为他包扎的侧脸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,呼吸不自觉地放轻。
腰间被拽住的地方还残留着体温,像被烙铁烫过般发烫。
“好了,”宋恒星抬头,两人距离近得能看见对方瞳孔里的倒影,“继续。”
控制台的按钮在追光灯坠落时被撞亮,屏幕上的星座图开始旋转。
唐惜忽然注意到,每个星座的连线都形成了数字,从1到7,对应着光谱顺序。
“按红、黄、蓝、绿、紫、橙、靛的顺序输入数字,”他指着屏幕,“1、3、5、2、7、4、6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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