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：囚笼里的偏执 (2-1)

暴雨在钟楼外肆虐，铁窗外的闪电将云舟眼底的猩红映照得愈发诡异。秦南枝拽动着腕间的锁链，特制金属摩擦出刺耳声响，抑制器闪烁的蓝光像无形的牢笼，将她汹涌的高粱酒信息素死死压制。

"云舟，清醒一点！"她看着少年脖颈暴起的青筋，那里因强行转化而浮现出蛛网般的紫痕，"逆转剂的副作用会让你精神崩溃！"

云舟突然笑了，笑声里带着破碎的疯狂。他扯松领带，扯开衬衫领口，露出红肿溃烂的腺体："崩溃？"他逼近秦南枝，雪松信息素裹着病态的甜腻扑面而来，"自从看到你那些'任务记录'，我的心早就碎成渣了。"
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那个藏在书桌缝隙的全息投影，那些冰冷的系统对话，还有秦南枝转身时藏起的犹豫眼神。云舟抓起她的手，按在自己发烫的心脏位置："你听听，这里面全是恨。可为什么......"他的声音突然哽咽，"为什么每次看到你受伤，这里还是会疼？"

秦南枝感受到掌心下剧烈的心跳，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。她抬头，撞见云舟泛红的眼眶。那个总是安静温柔的少年，此刻像只被背叛的困兽，用偏执的外壳掩盖着千疮百孔的心。

"因为那些任务记录不是全部！"她突然大喊，用力挣脱锁链却被云舟按在墙上，"我承认最初接近你是为了完成任务，但后来......"

"后来？"云舟掐住她的下巴，拇指摩挲着她颤抖的唇瓣，"是在我易感期求你标记时？还是在陨石雨里我为你挡下弹片时？"他突然扯开她的衣领，露出后颈完好无损的腺体，"你明明可以随时标记我完成任务，为什么不做？"

系统警报声在脑海中炸响：「幸福度12%！检测到宿主出现情感紊乱！」秦南枝望着云舟眼底的绝望，突然放弃了挣扎。她仰起头，主动吻上少年颤抖的唇："因为我喜欢你，傻子。"

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云舟僵住了。秦南枝趁机咬了咬他的下唇，尝到一丝血腥气："从你在图书馆偷偷画向日葵开始，从你在易感期攥着我的衣角不松手开始，从你在陨石雨里把破译纸条塞进我掌心开始......"她的声音越来越轻，"我就已经陷进去了。"

云舟的呼吸变得急促，雪松信息素出现细微的波动。但下一秒，他却粗暴地推开秦南枝："我不信！"他抓起一旁的注射器，里面残留的逆转剂泛着诡异的紫光，"除非你喝下这个，永远留在我身边。"

秦南枝看着那支药剂，想起研究员说过的话："服用者会永久失去情感感知能力，沦为行尸走肉。"她突然笑了，笑容里带着释然："好啊。"她伸手接过注射器，"但你要答应我，治好外婆，好好活下去。"

"南枝！"云舟的声音终于出现裂痕。他看着秦南枝毫不犹豫地举起注射器，记忆突然闪回无数画面——她在暴雨中为自己挡枪的背影，她守在易感期的自己身边整夜未眠的侧脸，还有她揉着自己头发说"别怕"时的温柔眼神。

"住手！"云舟猛地夺过注射器摔在地上，玻璃碎裂的声响中，他紧紧抱住秦南枝，"我不要了......我不要你变成那样......"他的声音带着哭腔，雪松信息素渐渐褪去尖锐，露出底下颤抖的薄荷气息。

秦南枝环住他的腰，感受着少年剧烈的颤抖。系统提示音突然变得柔和：「检测到情感波动异常，幸福度+5%，当前17%」。她在他发顶轻声说："我们回家好不好？我带你去见真正的我，没有任务，没有系统，只有...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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