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想了一下上次的时间,还有两天才到约定的时候,我有些惊喜还不晚,也有些讶异已经五天了,抬头,就看见张怀荒正阴恻恻地看着我,似乎是知道了我心里想的东西,我莫名有种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,自己的一切行动都逃不过别人眼下的不适感
“在想什么呢?”他冷不丁的开口,吓了我一个激灵
“没什么”我有些僵硬的想转移话题,“我还能回去吗”
“回哪里?”
“我的家”
他笑了一下,说;“留在这不好吗?反正人都是为了活着嘛,你已经体验了一种人生了,这半辈子就体验另一种不好吗?”
我狠狠的摇了摇头,好个屁!天天提心吊胆的随时待命被杀,每天痛不欲生的过日子,世界上没有家人,朋友,还有什么盼头呢?
“对了,你好像和别人约好时间了,我也不好让你爽约,毕竟不撞南墙不回头…”
他顿了一下:“不过,你就不怕在你和’ 他‘磨叽的时候,我已经到你的那个世界取代你了么。”
他的突然靠近和话里的内容让我毛骨悚然,明明是疑问句,可却是如肯定句一般坚定,无法撼动,仿佛那是命中注定,他早就知道我背着他想逃跑了,我一切的行动都在他的掌控里,没有偏离一丝一毫,我们就是在玩猫和老鼠的游戏,猫在静静的看老鼠窜逃,做自以为是的无用功,就像一个滑稽小丑
他似乎有些苦恼:“唉,很想看看你怎么逃出去,但是呢,又不像把你放走。嗯,不如这样吧,我在那天放你出去,然后呢,我给你一个时限,就从你出去开始后到天黑吧。天一黑,就走不了了哦”
我有些警惕,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,猫哭耗子假慈悲,经历了这么多事,我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去兴奋,觉得自己有一线生机了
“不要紧张,我是真的一片好心,如果你有能力逃出去的话,我会为你感到开心的。”
我没说话,就是看着他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演戏,嗤之以鼻
他见我无动于衷,“啧”了一声,便也没再喋喋不休:“陈浔,你怎么变得这么冷漠了”
“你这么折腾我,还想让我保持初心?张怀荒,你是不是表演型人格啊,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把我整成这个鬼样子的,但是你能不能放过我,我也有家,我也有牵挂的人”
他沉默一下,随即恢复正常:“好像不行呢,把你放走了那我怎么办呢?我也不能一辈子见不得光啊”
我觉得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,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,我走了他怎么会见不得光他最多就是少了一个玩物,况且我从来不认识他
原本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:“你到底是谁”
“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,不然就不好玩了”
这真是一个恶趣味的家伙,令人厌恶
话说张怀荒每天都会来我这小坐,突然我就想,要不就别回去了,估计我回到原来的世界,大起大落,会疯的吧,或许我已经疯了,与其被送进疯人院,不如在现在的世界长眠
突然,我愣住了,这种想要放弃自己的念头是从什么时候起的呢,在家里,不,更早,在看守所时就出现了,那时我的身边就没有活人了吗,怪不得,怪不得,怪我当时太天真,竟是没想到
今天是一月十一日,我该去和张怀匀会合了,今天任何地方的大门都是打开的,我顺利的走出了基地,不知怎的,就算得到了张怀荒的承诺,我也不安心,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到了浔阳河
让我讶异的是那里不仅有张怀匀,还有我许久未见的弟弟——陈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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