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河翻涌,骨船缓缓驶离岸边。猩红的河水下,无数苍白的手臂若隐若现,想要攀附船沿。骨婆冷哼一声,船头的骷髅眼中鬼火暴涨,那些手臂立刻缩了回去。
血河骨婆:“它们都是付不起船票的蠢货。”
血河骨婆:“最后只能变成河里的养料。”
骨婆嗤笑。
阿妩低头看向河水,恍惚间竟在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——一个眼神空洞、嘴角僵硬的陌生女子。
阿妩:“你抽走了我的哪部分记忆?”
阿妩的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潭静水,仿佛刚刚那个问题并非关乎她自身。
血河骨婆:“战神的记忆无趣,老身并未过多索取。”
血河骨婆:“只是抽走了些许无悲无喜的片段。”
血河骨婆:“忘了便忘了吧。”
骨婆看向血河尽头,那里可见一座被黑色锁链缠绕的孤岛——她的囚牢。
阿妩看到了她后颈上被烙铁烫过的奴印。
突然,血色雾气凝固般悬在四周。哪吒等人站惊愕地望着这一幕——阿妩竟单膝跪在船头,掌心覆在骨婆枯枝般的手上,神光与冥火交织成锁链状的符文。
阿妩:“你的前一世,是人族?”
阿妩轻声问道。
幽冥血河的水忽然静了。
那是一种诡异的静谧,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。血色的河水不再翻涌,不再发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,水面平滑如镜,倒映着灰蒙蒙的冥界天空。
骨婆的船停在河心,她那枯瘦如柴的手指紧紧攥着船桨,指节发白。她佝偻的背影似乎比平时更加僵硬。
哪吒、敖丙都察觉到了异样,纷纷向四周望去。哪吒的火尖枪已经握在手中,金色的乾坤圈在腕间微微发光。
但此刻,阿妩的眼中只有骨婆。
血河骨婆:"大...大人如何知晓?"
骨婆的声音颤抖着,不再是之前那种沙哑冷漠的语调,而是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。
阿妩没有立即回答她,继续问道。
阿妩:"是什么将你困于此处?"
骨婆的嘴唇颤抖着,似乎在进行某种激烈的内心斗争。河面开始微微震动,一圈圈涟漪从船底扩散开来,血色河水下隐约可见无数苍白的手臂在舞动,那是无法超生的亡魂在躁动。
血河骨婆:"五百年了..."
骨婆终于开口,声音如同秋叶摩擦。
血河骨婆:"五百年来,无人问过我这个问题。"
就在此时,她佝偻的背竟然挺直了一些,脸上的皱纹也似乎舒展了几分,露出一张依稀能辨认出曾经清秀的脸庞。
血河骨婆:"我本名青娥,乃人间一贵族家奴。"
血河骨婆:"那年主家丢了传家宝,我被诬陷偷窃..."
她的眼中浮现出痛苦的神色,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破旧的衣襟。
血河骨婆:"他们用烧红的铁钳烙我的背,用盐水泼我的伤口...我至死都没有认罪。"
骨婆的声音哽咽了。
血河骨婆:"死后因怨念太重,化为厉鬼在人间游荡,后被冥王收服,罚我在这血河摆渡,直至怨气散尽..."
哪吒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怒火。
哪吒(三太子):"岂有此理!冤死之人反受惩罚,这是什么道理?"
阿妩知道,冥界律法就是如此,怨气不散者不得轮回,需以劳役化怨。只是……她看向青娥。
阿妩:“五百年过去,你的怨气为何仍未消散?"
骨婆低下头,沉默了片刻才道。
血河骨婆:"非是怨恨难消...而是..."
就在这时,血河突然剧烈翻腾起来,河水如沸,无数苍白的手臂伸出水面,抓向小船。船身剧烈摇晃,哪吒和敖丙立刻运起法力稳住船身。
太乙真人:"不好!提及往事,触动了河中怨灵!快些渡过河去!"
太乙真人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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