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,下了班回到宿舍,没人说话。
队员们各自回房,连最吵的刘耀文都难得沉默。他扒着泡面,三口咽完,躺回床上对丁程鑫小声说:“你有没有觉得……今天翔哥和贺贺,好像……”
丁程鑫没吭声,靠在床头刷手机。他屏幕上正是一条刚上的热搜:
#翔霖广告片梦回练习生时期#
评论区全是嗑疯的粉丝:
——“他们站一起就是发光的搭档!”
——“就算冷战也不能忘了你???你管这个叫广告???”
——“这不是糖,是糖刀。”
——“梦回《你是我光》合唱舞台那年……”
“你说,”刘耀文咕哝,“他们是不是还有点什么?”
丁程鑫转头看了他一眼:“你信缘分吗?”
刘耀文:“信。”
“那就别说话。”丁程鑫放下手机,“他们俩之间那点事,只有他们自己能解。”
———
夜已经很深了。
练功房的门虚掩着,透出一点微弱的灯光。
马嘉祺本来只是路过,却听见里面传来一段旋律——他愣了一下,那是他们早期的合唱demo,《你是我光》。
那首歌……已经很久没人听了。
他轻轻推门进去,看到严浩翔独自坐在音响旁,背对着门,音量开得不大,却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段副歌:
“你是我光 / 穿过长夜和荒唐……”
严浩翔穿着灰色卫衣,背影削瘦。他看不见马嘉祺进来,也没有停下手上按播放键的动作。
马嘉祺靠着门边站了一会儿,没说话。
直到那首歌放到第三遍,严浩翔才突然轻声开口:
“嘉祺哥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还记得这首歌,最早是谁选的吗?”
马嘉祺点头:“你。你说副歌像他笑的时候,亮亮的。”
严浩翔笑了一下,却没有温度:“现在听起来,像嘲讽。”
马嘉祺没应声。
他看着对方背影,只觉得肩膀线条紧绷,像压着一身疲惫和心事。
过了好一会儿,严浩翔才低声开口:
“你知道我那年为什么没追出去吗?”
“因为怕他走得更快。”
马嘉祺轻轻叹了口气:“现在呢?”
“现在啊……”严浩翔终于转过身来,眼底红得厉害。
“现在轮到我走不动了。”
练功房静极了。
窗外风吹过,玻璃晃动,像旧日回声一点点碎在心里。
马嘉祺想说什么,最后只拍拍他肩膀:“早点休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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