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（有刀但不多）-怎么办，好像被陶大夫惯坏了 (2-1)

啊。

下雪了。

虞昭伸出手，接下一抹缓缓飘落的白色。

“他今天应该来不了了，对吗？”她轻声问着。

“嗯。”

“我能做些什么？”她拭去那一抹白，“难道真的就这样干等着？”

“有办法的。”系统的声音闷闷的，不知道是在干什么，“只要你能找到这场雪的成因，找到替代方案，自然也就无需进行雪祭了。”

“说得倒是轻巧，”虞昭缓慢地往炉子里添着柴火，“实操可能性几乎为零。”

“可这是唯一的办法。”系统用这句话堵住了虞昭的嘴。

虞昭取出那本泛黄的手札，翻到空白的页面。

“‘秤’‘罪孽’和‘代偿’。”她一边写，一边思索着几件事情的关联，“‘秤’是最先知道要如何削减雪灾影响的一批人，可他们全部在一夜之间消失了。”

“第一条线索断了。”她烦闷地画着圈圈。

“然后……”虞昭笔尖轻点某处，“这个。”

她站起身来，目光投向远处的京城：“看来必须要会会他们俩了。”

虞昭转身就走，只在桌上留下一本半摊开的手札。

——上面写着“楚礿”和“宁婳”两个名字。

另一边，封府的小柴房里，一个孤寂的身影在昏暗的日光中模糊了轮廓。

厚厚的云层阻隔了一切温暖，封宄知道，雪祭又要开始了。

经历了无数次失望，他本不该再抱有期冀。

可想到那个愿意真心教导他的女孩，他还是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妄想。

如果……是她呢？

封宄问自己。

半晌，他轻轻勾起唇角，扯出一个只有满满嘲讽的笑容。

他不该忘记的。

他是“宄”，是恶鬼，是异类，和她注定不是一类人，他又怎能这样去期盼她的救赎。

他只能，卑微地、恳切地盼望，求她不要丢下这样的自己。

“饿。”他有些懊恼，“被陶大夫（虞昭）惯坏了。”

腹部传来无法忽视的不适感，这几天难得没有发作的胃病此刻好像又重新袭来了。

“疼。”

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，试图减轻一点痛苦。

眼前的景象变得愈发模糊起来，封宄的意识逐渐变得朦胧。

他好像正做着一场不真切的梦。他挣扎着想要醒来，想要回到虞昭那个温馨的充满药香的小院。

可他清醒又可悲地意识到，他所期盼的一切，在此刻才是真正的妄想。

恍惚间，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不该出现再此的人。

“陶大夫，”他扭捏着换了个称呼，“陶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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