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-你很好，别听他们乱说 (2-1)

“友善？”虞昭听了系统的话，忍不住晃了晃拳头，“可是他完全不听话啊。”

虞昭只觉得系统的关注点有些好笑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系统的话还没说完，就听见“嘭——”的一声。

“没事，成功了。”虞昭却是连半个眼神都不肯分给那个可怜的小丹炉。

她将颜色极其不妙的药汤倒到碗里，把小丹炉里那堆奇形怪状的药丸取了出来。

“果然还是太勉强了。”她捏着药丸，“位面对这些道具的影响还是蛮大的。”

“刚刚那是什么声音？”封宄揉揉眼睛，吃力地撑起身子。

“你怎么又醒了？”虞昭语气间夹杂着不耐，“躺着。”

“不困。”封宄摇摇头，“只是晕。”

虞昭刚想出拳，就瞄到了不远处正安详地躺着的墙壁。

“不打了，贵。”她悻悻然收回手，坐到床边，“那你想怎样？”

封宄像是想气死虞昭一样，来了一句：“想睡觉。”

“那就去睡啊。”虞昭又想扇他了。

“不要。”封宄摇摇头，“会做噩梦。”

这下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
“那怎么办？”虞昭略加思索，“……要不我陪你睡？”

“好。”封宄点点头，“多谢。”

虞昭发现自己开始有点听不得“多谢”两个字了。

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，封宄一直在重复那几个特定的词语。

即使迟钝如她，也能意识到他不善言辞了。

可，就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，虞昭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解决方法。

“那你躺好。”她索性按照自己一贯的作风，先专注完成眼前的事情，“乖乖睡，怕就抱着我。”

“嗯。”封宄安安分分地躺下来，闭上眼睛。

恍惚间，他又落入了那个逃不出的梦。

他衣衫单薄，被他所谓的“家人”摁着，跪在雪地里，整整四个时辰，直至昏迷。

他只记得那天的风很冷。周遭的人很多，却是没有一个人肯救他。

他们说，这是为了祭奠逝去的魂灵。

他们说，只有在恶鬼也被降服后，家族才能平安。

于是，他成了这场荒诞又盛大的仪式中，唯一的牺牲品。

封宄讨厌下雪。

每年的初雪，这个仪式都要举行一遍。

“不怕。”恍惚间，他听到了谁的轻声安慰，“有我在。”

他无意识地抱紧了身侧人的手臂。

真好啊，他这样想道。

至少，这次不再是孤单一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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