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布上的色彩依旧诡异地鲜艳,描绘的正是这艘“永恒号”游轮在暴雨之夜的顶层甲板狂欢!
画面中央,巨大的露天泳池在惨白的闪电光芒下波光粼粼。
泳池周围,衣冠楚楚的宾客们举着香槟,脸上挂着夸张到扭曲的笑容,肢体动作僵硬而怪异。
他们的眼神——空洞!没有一丝光亮!如同被吸走了灵魂的玩偶,只剩下画师用油彩涂抹上去的、凝固的虚假欢乐!
背景是翻涌的、如同墨汁般的漆黑海浪,巨大的船体轮廓在闪电的映照下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。
画面右下角,一行花体签名早已模糊不清,但那日期却如同烧红的烙铁,灼烧着沈星临的视网膜:Dec. 31, 1999。
油画的巨大压迫感之下,画框下方阴影里,一张巨大的、蒙着厚厚灰尘的真皮高背船长座椅,如同坟墓的棺椁般矗立着。
椅子上,蜷缩着一具东西。
与其说是尸体,不如说是一具被时间彻底风干抽空的木乃伊。
它穿着破烂朽烂、依稀能看出曾经华丽的金线滚边船长制服,布料已经和干枯发黑的皮肉黏连在一起。
头颅低垂着,稀疏干枯的灰白色头发黏在同样干瘪的头皮上。双臂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紧紧交叠在胸前,枯瘦如鸟爪的手指,死死地扣着一个东西。
那是一个长方形的锡盒。盒子不大,约莫书本大小,表面布满了斑驳的深绿色铜锈和暗红色的可疑污渍,边缘的焊锡早已发黑开裂。
一把锈得几乎看不出原貌的小小挂锁,如同垂死之人的最后执念,顽固地锁在盒子的搭扣上。这具干尸般的船长,用尽最后一点枯朽的力量,将它如同稀世珍宝般护在怀中。
谢妄:票……
谢妄的声音在沈星临身后响起,带着喘息和不容置疑的命令,简短得如同冰碴。
谢妄:在盒子里!撬开它!
沈星临的心脏猛地一缩,几乎要跳出喉咙!
生路!唯一的生路可能就在那个破盒子里!巨大的恐惧瞬间被求生的狂喜压倒!
他像一只被饿狼追赶的兔子,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敏捷,猛地从谢妄身侧窜出,扑向那具蜷缩在椅子上的干尸!
浓烈的腐臭气息几乎让他窒息。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,屏住呼吸,颤抖的手指伸向船长枯爪紧扣的锡盒。
触手是冰冷刺骨的金属和一种令人极其不适的、油腻的滑腻感,仿佛摸到了深海巨兽的鳞片。那枯爪的力道大得惊人,指骨如同铁箍,死死焊在锈蚀的盒子上。
沈星临:妈的!撒手!
沈星临低吼一声,也顾不得什么敬畏死者了,双手并用,用尽全身力气去掰那枯瘦的手指。
干枯的指骨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嘎吱”声,如同潮湿的树枝被强行折断。
终于,“咔嚓”几声脆响,几根指骨被他硬生生掰断!黑色的、如同沥青般的粘稠液体从断口处缓缓渗出,散发出更加浓郁的恶臭。
锡盒终于脱离了枯爪的掌控,落入了沈星临手中。盒子冰冷沉重,表面的铜锈和污渍沾染在他同样污秽的手上。
观众6:小沈徒手掰指骨!狠人!
观众1:锡盒!开宝箱了!
观众2:这黏液......yue......物理攻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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