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的铁门被无形之力推开一道缝隙,船员通道深处阴冷的风裹挟着浓烈的铁锈与陈年海腥味,如同冰冷的舌头舔舐过沈星临的脸颊,瞬间冲淡了更衣室里残留的薄荷烈酒和雪松气息。幽蓝的通行指示灯像一只冰冷的独眼,漠然地俯视着他们。
谢妄扣在沈星临后脑勺上的手力道骤然一松,如同烧红的烙铁被投入冰水。他猛地抽身,动作快得只在沈星临视网膜上留下一道紧绷的残影。
后背紧贴的滚烫胸膛骤然撤离,冰冷的金属舱壁寒意瞬间透骨而入,激得沈星临打了个寒噤,混沌的脑子里只剩下舌尖残留的、混合着冰凉酒液和对方皮肤冷冽气息的奇异触感,以及后脑勺隐隐的钝痛。
谢妄:走。
谢妄的声音比通道里吹来的风更冷,毫无波澜,仿佛刚才那濒临失控的毁灭边缘从未存在。他甚至没看沈星临一眼,高大的身影已率先没入那道幽蓝灯光下的门缝,融进通道深处更浓稠的黑暗里。
沈星临靠在冰冷的舱壁上急促喘息,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,一半是劫后余生的虚脱,另一半是那舔舐喉结带来的、无法言喻的混乱冲击。
他用力甩了甩头,试图驱散那诡异的悸动,手忙脚乱地扯了扯腰间那条滑稽的皮围裙,确保它牢牢遮住裤子的破绽,这才咬紧牙关,一头扎进那条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通道。
观众3:门开了!新地图解锁!
观众2:小沈了得!大佬都破防了!
观众4:这抽身速度,谢大佬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吧(狗头)
观众5:通道好阴间!
门在身后无声合拢,隔绝了舞厅最后一丝虚假的光影和喧嚣。
通道内的空气粘稠、冰冷,带着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和海腥味,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带着铁屑的冰渣。
应急灯如同垂死的萤火虫,间隔很远才有一盏,光线昏黄黯淡,在布满粗粝铁锈和凝结水珠的金属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光影。
脚下是湿滑、覆盖着可疑深色污渍的金属格栅地板,踩上去发出空洞而令人心慌的“哐当”声。
管道如同巨大的、冰冷的肠子,盘踞在头顶和两侧墙壁,不时传来“滴答…滴答…”的水珠坠落声,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。
谢妄的背影在前方几步远处,像一座移动的黑色礁石,沉默而稳定。他深色的西装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,只有肩背处挺括的线条在偶尔闪过的应急灯光下勾勒出冷硬的轮廓。
沈星临深一脚浅一脚地紧跟,皮围裙粗糙的边缘摩擦着大腿,湿透的侍应生衬衫紧贴皮肤,带来持续的冰冷不适。
他努力瞪大眼睛,试图穿透这令人窒息的黑暗,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危险。
“嘶嘶…”
一阵极其细微、如同毒蛇吐信的摩擦声,毫无预兆地从头顶一根锈迹斑斑的粗大通风管道深处传来。
沈星临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!他猛地抬头,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放大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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