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妄的影子“唰”地暴涨,八条黑触须跟冰锥子绞成一团,金血黑脓溅得满地冒烟.
谢妄:动作快点!你当这是游乐场?
沈星临扑到翻倒的尸柜背面,锈成渣的青铜控制台上全是日期旋钮。他刚摸上“1999”的刻度,虎口的疤突然烧得跟烙铁似的。
沈星临:这玩意儿咬人!
林晚的尖叫声差点掀了他天灵盖。三条冰锥触须捅破黑影防线,直冲他后心扎过来。
谢妄的银发“嗖”地绞过去,金血“滋啦”溅在控制台上。旋钮突然疯转,青铜面浮出三千个冰棺的虚影,里头无数个林晚齐声嚎。
林晚:容...器...归位...
谢妄:抓紧!
谢妄薅住他胳膊往控制台撞。失重感袭来的瞬间,沈星临瞥见旋钮卡死在“1999”,冰棺虚影“砰”地炸成渣。
等沈星临脸朝下砸进一滩腥臭黏液里时,他“呸”地吐出口血沫子。
沈星临:这破传送门能不能加个软垫?!
一抬头,谢妄的银发正扫过青铜烛台,金血顺着蜡烛泪往他鞋面上滴。
冷藏库的冰化成黏糊糊的绿汤,墙上的血藤蔓跟活蚯蚓似的扭来扭去。
沈星临扯开渗血的绷带,血珠子掉地上“滋滋”烙出个倒计时——【4792】正往下跳。
谢妄:欢迎来到1943年联欢会。
谢妄拿指尖在冰柜上划拉,霜花“刺啦”烧出焦痕。
谢妄:惊不惊喜?你刚砸烂的是林晚最爱的祭坛。
沈星临踹飞脚边的锈铁盒,泛黄的实验记录“哗啦”散开。
照片里年轻版的林晚穿着黑袍子,正把金钉子往人天灵盖上敲。
沈星临:惊喜个屁!这老巫婆换八百张皮也藏不住那股腌入味的邪性!
墙上的血藤突然“咕叽”爆开,林晚的护士服从黏液里鼓成个气球,数十个肉瘤“噗噗”往外顶。
她左半边人皮脸还在娇笑,右脸的齿轮“咔嗒”转着。
林晚:果然小沈医生...你的心...最合适做祭品...
沈星临抄起手术刀“哐”地扎进肉瘤堆。
沈星临:合适你大爷!老子这颗心专治封建迷信!
黑烟顺着刀把往外窜,跟喷了杀虫剂似的,肉瘤“滋哇”乱叫着缩回去。
谢妄倚着尸柜直乐。
谢妄:八十年前她也这么跟我说。
黑影触须“唰”地缠住林晚的脖子。
谢妄:可惜啊,你这钥匙...早该报废了。
青铜门在墙里“轰隆”冒头的时候,沈星临突然脑仁一疼——无数记忆碎片往里灌:卡车残骸里谢妄往他手腕缠银发,冰棺堆里三千个林晚齐刷刷睁眼...
谢妄:愣着做什么呢?
谢妄一银发抽醒他。沈星临晃了晃脑袋,盯着门里密密麻麻的冰棺,突然咧嘴笑了。
沈星临:哟,这不您的三千后宫吗?口味挺重啊老谢。
谢妄的金瞳眯成缝。
沈星临:不及沈医生,二十七次解剖记录够写本食谱了。
话音未落,青铜门“咣当”大开,寒风裹着冰碴糊了两人一脸。
三千个林晚“咔咔”扭头,缝合线里往外滋黑血。
林晚:吾即...永恒...
沈星临:永你妈!
沈星临拽着谢妄就往控制台撞。
沈星临:跟这破齿轮过一辈子去吧!
暗红纹路“嗡”地烧穿青铜表面,日期旋钮“嘎吱”卡死在1999。
谢妄的银发垂落在青铜烛台上,鎏金血液顺着烛泪纹路蜿蜒流淌。
冷藏库的冰层在咒术作用下融化成腥臭的黏液,倒映出护士站斑驳的墙面上,那些用血绘制的藤蔓图腾正诡异地扭动。
谢妄:你总说自己是清洁工。
谢妄的指尖划过冰柜表面,暗金纹路在霜花上灼出焦痕。
谢妄:但手术刀上的玫瑰香,八十年来都没变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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