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南初的披风带着铁锈与檀香混合的气息,安绾柠在黑暗中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。披外传来琉璃灯持续不断的嗡鸣,像千万只蜜蜂在撞击灯壁。她突然意识到——那不是灯在响,是厉南初玄甲内层暗藏的金针在。
安绾柠:陛下受伤了?
她故意让声音染上几分颤抖,指尖却精准地摸向袖中纸笺。泛黄的纸张正在发烫边缘卷曲处蹭过腕间皮肤,像被火舌舔舐厉南初突然掐住她后颈。这个充满掌控欲的动作却暴露了他指腹的颤抖,安绾柠嗅到血腥味里混着极淡的草药香——是皇族才能用的金疮药她睫毛扫过他下颌,轻声补完后半句
安绾柠:玄甲第三层的金丝网,该换了。
灯影突然暴涨。风缝隙透进的血色光线里,安绾柠看见地上幽蓝火苗拼出的文字正在扭曲变形。某个似曾相识符号闪过时,她袖中的纸笺突然自燃,火焰却是诡异的青白色。
厉南初猛地掀开披风。燃烧的纸笺飘落在他们之间,青白火苗舔舐过的空气里浮现出半透明的地图轮廓。安绾柠伸手去抓,却被厉南初的刀鞘格开。刀鞘上未干的血迹蹭在她虎口,滚烫如熔化的铜汁。
厉南初:爱妃的草木清气,
他刀尖挑起她腰间荷包,"烧起来倒是比烽火台更醒目。"荷包落地的瞬间,剩余的蒺藜草籽突然全部爆开,炸裂的脆响连成诡异的旋律——正是安绾柠幼时母亲哄睡哼唱的调子。
琉璃灯突然离地悬浮。灯壁上蔓延的血纹组成密密麻麻的西域文字,在接触到厉南初光的刹那,所有文字突然调转方向,齐刷刷指向安绾柠心口。本能地后退半步,后腰却撞上某个坚硬的物体——是使节尸体尚未僵直的手臂,指尖还保持着献灯时的弯曲弧度。
厉南初的刀锋贴上她脖颈时,安绾柠突然笑了。她沾着草籽碎屑的指尖轻轻点向灯:"陛下可知道蒺藜要见血才会开花。"话音刚落,悬浮的宫灯轰然炸裂,飞溅的琉璃碎片在触及她皮肤的瞬间全部化为齑粉。而厉南初的刀身上,悄然绽开一朵用血描边的蒺藜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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