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南初的刀突然调转方向,刀背击飞了破窗而入的狼牙。安绾柠趁机将半融的松脂抹在唇上,血腥味混着硫磺的苦涩在齿间炸开。当她的牙齿咬上厉南初递来的刀鞘时,铁锈味里突然尝到一丝栀子香——那是二十年前永和宫地龙铜管里的熏香配方。
雪狼群在屋外发出呜咽。安绾柠看着厉南初用佩刀挑开她冻住的袖口,露出里面用朱砂画满的机关草图。他的刀尖在某个红点停留片刻,突然划向自己左臂——鲜血滴在图纸瞬间,两条看似无关的矿道突然连接成完整的红梅枝干。
安绾柠:子时三刻的狼群。
安绾柠将染血的银簪插回发髻,
安绾柠:和当年永和宫值夜的侍卫换岗时间一致。
厉南初的呼吸突然加重。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烙印,那形状正与炕桌缺角吻合。安绾柠的指尖悬在半空,看着他将佩刀重重插进地板——刀身震颤着指向北方,那是红梅图案里花蕊所指的方向。
暴风雪突然停了。月光透过残窗照在两人之间的舆图上,硫磺矿脉的标记正渗出新鲜的红色。安绾柠的银簪不知何时到了厉南初手里,他正用簪尖挑开她领口暗袋——里面掉出的苦杏仁核滚到图纸某处,恰好堵住了矿道图示的缺口。
远处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。安绾柠突然被拽到窗边,厉南初的铠甲硌得她后背生疼。月光下,雪地里浮现出用狼血画出的巨大红梅,每片花瓣都指向不同的边境要塞。
安绾柠:御膳房的毒鲈鱼...
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落,
安绾柠:用的是同源苦杏仁。
厉南初的刀突然抵住她咽喉,却在接触皮肤的瞬间转为刀背。安绾柠看着他割断自己一缕头发,发丝在月光下显出诡异的淡紫色——和舆图上标记的矿脉毒素同色。
当发丝被系在刀穗上时,屋外雪地里突然立起数十个黑影。安绾柠的指尖摸到炕桌下藏的弓弩机关,厉南初却按住她的手背。他的拇指擦过她冻裂的虎口,血迹在弩机刻痕里填平了最后一道凹槽。
安绾柠:红梅开尽...
安绾柠的唇擦过他耳际,声音混进突然响起的狼嚎里。厉南初的佩刀应声出鞘,刀光劈开窗棂的瞬间,月光在雪地上照出完整的边境布防图——所有要塞连接起来,正是永和宫地砖上那个被火焚毁的密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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