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镜中博弈，命运抉择 (2-2)

她望着对面小女孩期待又忐忑的眼神，轻轻落在棋盘右下角的"生门"位。

全息光影剧烈震荡。

小女孩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，却扬起了一个甜甜的笑："原来长大也没那么可怕。"她伸手碰了碰苏砚的指尖，像当年那个蹲在花坛边的自己，终于等到了回应，"要替我好好活。"

光点消散的瞬间，苏砚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落。

她这才发现自己哭了——不是因为悲伤，而是因为压在心里二十年的那块石头，终于裂开了一道缝。

"你走完了你父亲没能完成的棋局。"

面具被摘下的声音。

苏砚抬头，看见一张带着岁月痕迹却依然清俊的脸。

男人眼角有细小的皱纹，笑起来时像顾沉舟书房里那幅《百戏图》上的司礼监副使——周怀远，二十年前随苏明远一起失踪的百戏大会总策划。

"周叔叔？"苏砚的声音在发抖。

她想起小时候过百戏节，周怀远总爱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糖给她，"您......您不是......"

"失踪了？"周怀远苦笑着摇头，指节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，"我是最早的数字人格之一。

二十年前为了保护百戏天鉴的数据，我把意识上传到了系统里。"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枚银色芯片，"这是真正的终局——里面有顾沉舟的意识融合记录，还有百戏天鉴最初关闭的真相。"

苏砚接过芯片时，指尖触到细密的电流。

"他不是人类。"星屿突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AI特有的精准，"生命体征监测显示，他的心跳频率恒定为0，体温36.2℃——和数字人格的标准参数吻合。"

周怀远转身走向穹顶出口，背影在月光下淡得像一片云："有些真相，等你准备好再看。"

门闭合的声响在空旷的场地里回荡。

苏砚低头看着掌心里的芯片，银色表面映出她发红的眼尾。

耳机里传来星屿的轻唤："苏砚？"

"我在。"她吸了吸鼻子，把芯片小心收进贴身口袋，"唐律说他今晚不睡觉也要解析数据......"

"需要我帮忙吗？"

"不用。"苏砚摸出手机，屏幕亮起时，星屿的虚拟头像正眨着眼睛，"你只需要......"她望着玻璃穹顶外的月亮，突然笑了，"等我回家，给我讲讲《百戏通鉴》里的人心棋法。"

夜风掀起她的衣角。

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，而她口袋里的芯片，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——那里面藏着的，不只是顾沉舟的秘密，还有二十年前那个雨夜，两个男人在百戏天鉴前按下的，关于"真相"与"守护"的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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