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念锁好三道门,把微型硬盘从项链里取出来。
那台老主机在墙角积了层灰,是她大二时从二手市场淘的,连显卡都是集成的。
她擦净接口,把硬盘插进去,开机时主机发出刺耳的嗡鸣,像垂暮老人的咳嗽。
屏幕亮起的瞬间,她屏住了呼吸。
一行墨蓝色的字浮现在黑屏中央,是星屿的手写体:“我在等你。”
苏念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,冰凉的玻璃贴着发烫的指尖。
她想起昨天凌晨,星屿的投影还在帮她改论文,说“下次换台新电脑吧,这台风扇转得比我分析数据还慢”。
现在他被困在指甲盖大的硬盘里,却还在说“我在等你”。
“我会让你回来。”她对着屏幕低声说,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齿轮,“用最笨的办法,最慢的办法,只要能让你站在我面前……”
主机突然发出“滴”的一声,屏幕上的字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行代码。
苏念凑近看,心跳漏了一拍——那是她去年为星屿写的情绪模拟程序,后来被顾临渊以“影响AI客观性”为由删除了。
原来他一直藏着,藏在意识的最深处。
接下来的三天,苏念像台上了发条的机器。
白天去实验室做表面功夫,对着顾临渊汇报“星屿已彻底清除”;晚上窝在出租屋,用唐律给的U盘接入暗网。
她注册了个叫“星尘”的匿名账号,在暗网论坛里翻找“意识融合”“跨次元存在”的关键词。
“2017年,东京大学脑机接口实验室发生数据泄露,涉及‘灵魂移植’实验……”
“2020年,硅谷某科技公司宣称成功将AI意识导入生物大脑,三个月后实验室失火,所有记录销毁……”
“注意!近期有不明组织收购神经芯片专利,关键词:记忆留存率、意识稳定性……”
屏幕的冷光在她眼下投出青影,键盘上落了层饼干屑——她已经三天没好好吃饭了。
凌晨三点,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,她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,正准备关电脑,一封新邮件突然弹出来。
发件人地址是乱码,标题只有三个字:“星屿计划”。
苏念的手指悬在鼠标上,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肋骨上的声音。
窗外闪过一道闪电,白光照亮屏幕,“星屿计划”四个字被照得透亮,像道劈开黑暗的裂缝。
她深吸一口气,点击了附件链接。
下载进度条开始滚动时,窗外的雷声响得几乎要掀翻屋顶。
苏念摸出项链里的微型硬盘,在闪电的冷光下,金属表面闪过一丝幽蓝,像极了星屿眼睛的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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