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刺骨的水裹挟着玻璃碎片,瞬间淹没了昂贵的波斯地毯,漫过真皮沙发边缘。
水景池特有的藻类腥气混合着铁锤大爷庞大身躯带来的、如同远古沼泽般的湿冷气息,充斥了整个曾经奢华的蜜月套房。
铁锤大爷那覆盖着厚重角质鳞片的巨大头颅低垂着,冰冷的竖瞳如同两盏探照灯,精准地锁定在聂梓宸身上。
水珠顺着它墨绿色的背甲沟壑流淌,滴落在狼藉的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“嗒、嗒”声,敲打着死寂的空气。
聂梓宸背靠着破碎窗框的锋利边缘,湿透的真丝睡袍紧贴着他精悍却微微颤抖的身体。他头顶那对粉红的猫耳吸饱了水,绒毛耷拉着,沉重地压在他同样湿漉漉的额发上。
水珠顺着他苍白失血的脸颊滑落,分不清是池水还是……某种绝望的冷汗。
他闭着眼,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深重的阴影,整个人如同被献祭在祭坛上的、湿漉漉的祭品,散发着一种被彻底榨干灵魂的疲惫和认命。
我坐在湿透的沙发里,石膏臂下意识地抬高,避免浸水。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一半是被这洪荒巨兽破窗而入的场面惊的,另一半……是看着聂梓宸这副彻底放弃抵抗、甚至主动戴上猫耳“献祭”的模样,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混杂着荒谬、酸涩和一丝“玩脱了”的心虚。
铁锤大爷的喉咙深处,再次发出一声低沉悠长的“咕噜噜……”,这次似乎少了几分暴怒,多了几分审视和……满意?
它巨大的头颅微微转动,冰冷的视线扫过门口那只依旧敬业地托着红木画框(装着被啃结婚证)的机械臂,又扫过我,最终落回聂梓宸身上。
然后,它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。
它那如同攻城锤般粗壮有力的前爪,缓慢地抬了起来。覆盖着厚重鳞片和锋利爪尖的巨爪,没有拍向聂梓宸,也没有摧毁任何东西,而是——极其精准地、带着一种与其庞大身躯不符的灵巧(或者说,对金子的本能执着)——探向自己布满利齿的口中。
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。
铁锤大爷从它那布满利齿的深渊巨口里,小心翼翼地……叼出了那根“鳄龟の尊荣”24K金镶钻磨牙棒!
纯金打造的POS机造型磨牙棒,在套房内昏暗的光线下,依旧散发着壕无人性的光芒。
幽蓝的“宝石”屏幕区域,此刻正幽幽地亮着,显示出几行极其简短的猩红指令文字——正是刚才覆盖了聂梓宸指令、强制锁定股权并抵押了他未来七十年的那几条!
铁锤大爷叼着这根价值不菲、此刻更是象征着无上金融权柄的“权杖”,巨大的头颅再次转向聂梓宸。它的眼神,冰冷,呆滞,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食物链顶端的命令意味。
它叼着金磨牙棒,对着聂梓宸的方向,极其缓慢地、幅度清晰地……点了三下头。
“咕噜。” (确认指令?)
“咕噜。” (执行?)
“咕噜。” (……现在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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