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初见 (2-1)

随着一声马嘶声划过天空，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，一位小姐被丫鬟扶着下了马车，她提着月白色襦裙迈下台阶，裙裾绣着的银线蝴蝶仿佛要振翅飞出。腰间金丝攒成的缠枝莲绦上，垂着圆润的白玉坠子，随着步伐轻晃。

轻纱半掩处，柳叶眉如黛，杏仁眼波光流转，眼尾轻扬似含春水。唇若初绽桃瓣，未语时已有三分柔意，鬓边碎发拂过珍珠玉兰钗，倒衬得肌肤欺霜赛雪。 鼻梁秀挺，唇色自然红润，恰似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。肌肤透着健康的莹润光泽，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，乌发斜簪一支珍珠缀成的玉兰钗，鬓边散落的几缕碎发，为这份清丽更添几分风情，这位女子遮着面纱，但隐隐能看到那带着优美弧线的精致小脸。她便是上官府大小姐上官瑶，在整个钰州不仅是花容月貌，且无人敢攀比，她的父亲上官屹便是皇帝的贴身之臣，在宫中有着御史一官，对于朝堂上的任何事物都有着很大决策权，地位极高。

上官瑶指尖轻拨车帘，眼尾余光扫向南枝：“可妥帖了？”

南枝垂眸福身，袖中帕子绞出褶皱：“回小姐，已着人知会府上。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，压低声音，“少主未随行，还望小姐暂收玩心，早归为妙。”上官瑶打断，“我知道，你不必再说了，既然出了府，那就跟我好好逛逛。”南枝虽然很担忧，但还是很欣喜，她是上官瑶的贴身丫鬟。上官瑶朝着大街走去，南枝跟在一旁。

熙熙攘攘的人群将大街挤得水泄不通，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。

街道两旁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，招牌随风摇曳。绸缎庄里，色彩斑斓的丝绸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，引得女子们纷纷驻足挑选。酒馆中，酒香四溢，客人猜拳行令之声此起彼伏。街边的小吃摊更是热闹，炸糕、糖人、茶汤……各种美食的香气混杂在一起，引得孩童们拽着大人的衣角不肯离去。

街道上，耍杂技的艺人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中间。他们一会儿抛接飞刀，一会儿钻火圈，惊险刺激的表演让观众们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和喝彩声。卖艺的少女身姿轻盈，手持长剑翩翩起舞，剑花闪烁。上官瑶被这杂耍所吸引，站在原地看了起来。

她踮起脚尖张望时，月白色襦裙上金丝绣的并蒂莲微微晃动，发间珍珠步摇也跟着轻颤。

街道一边，萧宴正沿街行走，后面跟着砚生和砚止，玄色劲装风流倜傥，他本在观察城中暗桩异动，眼角余光突然瞥见酒肆仆役慌张拉扯绳索，新立的枣木旗杆正在日光下缓缓倾斜。顺着旗杆坠落的轨迹，他瞬间锁定人群中那个被杂耍摊吸引的身影。

他拨开惊惶躲避的行人，朝着危险狂奔而去，在旗杆彻底断裂的刹那冲到近前。

突然，一阵尖锐的断裂声刺破嘈杂。上官瑶本能地抬头，只见酒肆新立的枣木旗杆轰然倾斜，裹着猩红绸缎的庞然大物裹挟着劲风砸来。阴影瞬间笼罩她全身，恐惧让她僵在原地，连惊呼都卡在喉咙里。

千钧一发之际，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切入她的视野。 萧宴足尖点过青石板，玄色劲装掠过慌乱逃窜的人群。断裂的枣木旗杆裹着猩红绸缎，如一道血色闪电划破长空。木屑纷飞间，他猛地揽住上官瑶纤细的腰肢，松墨香混着她发间的茉莉气息扑面而来，身后轰然巨响震得耳膜发疼，飞溅的碎石擦着他的靴面坠入尘埃。 上官瑶只觉得整个人被大力带得向后跌去。背后传来震耳欲聋的"轰隆"巨响，碎石擦着她的裙角飞溅，而她已落入一个带着松墨香的怀抱。

“姑娘可伤着了？”萧宴垂眸时，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，袖口暗纹随动作若隐若现。

上官瑶攥紧裙角的手微微发颤，却仍福身行礼：“多谢公子搭救。”上官瑶惊魂未定地抬眼，看见救她的男子剑眉星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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