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与狼的故事-(2) (3-1)

冷风卷起教堂彩窗的碎玻璃刮在崎乐温塔脸上。她怀里死死搂着那开线褪色的羔羊布偶，指节发白。

还记得三小时前，马斯嗒还揉着她的头发，嘲笑她像个小疯子。

她踹他一脚，他反而笑得更欢，从篮子中拿出苹果塞进她嘴里“卡德那丝先生买的，我不爱吃。”

马斯嗒刚说完，那群黑袍人便闯来。

领头的异国神父笑得像条毒蛇，他原和本堂神父卡德那丝低声交谈。

崎乐温塔那年才7岁，当然听不懂那些晦涩的教义争执。

小圣女只看见老神父脸色愈发灰败，老神父突然面对卡德纳斯拔刀。他抓住卡德纳斯的肩将他扑下去，一刀刺入他腹部，刀刀见血。

血溅上圣母像的眼睛，好似圣母留下血泪般。

教堂引起轰动，教友们四荒而逃，但也逃不过老神父身旁保镖，纷纷惨遭毒手。

马斯嗒捂着崎乐温塔的眼睛，忙不停跌将她带到忏悔室内安顿。马斯嗒轻吻崎乐温塔额头，从怀里拿出羔羊布偶递给她。

“小崎照顾好它，哥哥只是出去把狼赶走而已。听哥哥的，别害怕，别出声音，好不好？”马斯嗒安抚好崎乐温塔的情绪后，转身跑出忏悔室。

幸亏他没关好门。

木门缝隙里，她看见他抓起烛台捅穿某位不知名异国修士的喉咙。动作捷讯发狠，不像平日给她梳辫子的人。

“躲好。”他对着门说，声音冷静得可怕“数到一百哥哥就回来了。”

崎乐温塔紧抱着娃娃趴上去，耳朵紧紧贴着门。

“一，二，三…”

马斯嗒死死掐着外来「狼」的头发将他摁在地上扭拧“我让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！”

“四，五，六…？”

“我说，你妹妹就是该被送去联姻！”男人不服输，与马斯嗒扭打在一起。

她数到100时，只见到哥哥被铁链锁住的背影。异国神父拎着他的后颈像拎条狗，还时不时威胁他。而马斯嗒根本不理会，冲崎乐温塔咧嘴笑笑。他用德文唇语告诉她“下次给你带更好的糖。”

崎乐温塔咬烂自己嘴唇，羔羊布偶破碎处露出的棉絮混着血沫。

直到外面彻底安静，崎乐温塔才敢推开忏悔室小门出去看看。

她踏上地板，混着血液雨水，布鞋被沾湿，还渲染上红色。终于抬起眼，只见教堂内尸横遍野，血流成河。

教堂内只有雨水拍打与她的脚步声，缺少平日里乐师们演奏歌曲。

少女擦去泪水，独自打扫完整个教堂。可血迹她无法单独处理，只好抱上几个苹果和哥哥给她到羔羊布偶「落荒而逃」。

水晶球倒映到此结束，希特轻点水晶球中心，将水晶球收进怀里候转身就走。勒莱见他不说话，拉着马斯嗒的胳膊拖着他走，同时跟上步伐。

“那，大哥，他们怎么办？已经坐实是兄妹，杀人的事呢？还有，博德先生与厄斐奇小姐的事呢？”

“他们兄妹俩…”希特垂下眼“我个人认为还是他们自己说清的好，杀人的事你待会儿陪我继续去查，至于那夫妻两位嘛，你一会儿再陪我去一趟～”

勒莱笑容僵在脸上“您嫌咱们不够狼狈是吗？”

“欸呀～没事的啦，这次换新剧本～但是不许演夫妻。”希特转过身倒着走路，眼看着勒莱。

“好吧好吧…欸，不如试试兄妹剧本？”

“我就非要演女孩子吗！”小审判官嘟囔着。

“那演同性兄弟姐妹到剧本他们信吗？”

他们闹着闹着回到礼堂主庭，勒莱把马斯嗒扔进休息间后就没管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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