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嘀嗒 嘀嗒"
听着水声落下,勒莱迷迷糊糊睁开眼,扶地起身。他下意识去找希特,但周围环境乌黑,能看到的只有浸过自己脚踝的水域。
这里是哪儿,他不知道。
勒莱捧起水来,却顺着手指缝隙流下,发出短暂持续性嘀嗒响声。
抬眼再望,前方黯淡无光。
"怎么比这儿还黑…难不成那儿有什么不能看的?"
怀揣这个问题,他翻身而起,连带水面翻涌,水珠无倚而落,引起阵阵涟漪。
勒莱每移步就会带动水面掀起浪花,伴随天降微雨,走着走着整个人被淋湿,他浑然不觉水流拍打有多么难受,继续往深处走。
走到尽头,他看见一扇白桦木门。
勒莱思索几分,却不见有铃铛在外。迫于无奈,他只好推门进去。
自我认知中,他没用多大力就把门推到底,甚至还有回响。勒莱瞧眼木门的同时走进屋内客厅,径直来到沙发上。
室内装修是十年前普通人家会选择的风格,简单却不简陋。但这儿的东西相比正常家庭来说都破烂不堪,就好比壁炉石砖残缺,茶几上茶具七零八碎,就连自己坐上的沙发也是东缺西少。
"真可怜…"
勒莱感叹这户人家多么贫苦,一转头却被突然出现的小孩儿下了个激灵。
那孩子拥有和自己一样的白色短发,却常常皱着眉,怀里抱着装有萤火虫的玻璃瓶。
萤火虫无秩序地飞翔,尾部泛出的耀眼光芒却被壁炉之火夺去目光。
勒莱伸手想碰碰孩子的肩,食指却率先告诉他虚假。
"穿…穿过去了…?"
他把手抽出来,又试探性戳那男孩儿肩几下,发现照样透过去后他笑了。
"果然是那个玛蕊·博德…!"
但笑的好可怕。
勒莱翻身坐回沙发上,慵懒却又有点儿不自在,毕竟不是自己家。
壁炉烧的快,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拿着风箱往里面吹风,这还是把勒莱吓个激灵,导致他认为这家子神出鬼没。
但打破这个规律的人出现。
女人衣着朴素,大步流星走出屋,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女士。她牵着年纪最大女孩儿的手,另一只手拿着两张纸。
男人闻声瞧她一眼,转而继续认真为炉火吹风。
"啪!"
女人狠狠将两张纸甩到地上,她眼里是抑不住的火,烧的比男人眼前的炉火还壮烈的多。
两张纸上写着数字,下面那张上写着1'876'484'000,下面那张是7'276'454'640。
"你再痴迷不悟下午咱家就完了!我从阿尔勒斯陪你搬到卡尔卡松尼不是来陪你赌下去的!"
女人提起她所牵着的孩子。
"你要是继续赌下去,那我就带着孩子们走!走到浙本,走到花之国,总有要我们的地方!这世上我又不是只能和你过日子!"
她吼的多么撕心裂肺,只换来男人放下风箱转身与她对峙。
"我这不是在慢慢还吗?你别再和我提这些了"他拿出面包"要吃吗?刚给你做的。"
男人向前几步,向她示好。女人却一巴掌将面包拍走。
面包被打进燃烧熊熊烈火的壁炉里,女人谩骂的声音随之传出。
"你说要还债,我陪你还了七年,每个月只给我300金币吃喝,你以为在这个时代300金币很充沛吗!"
"…阿拉斯·维加卡,我劝你他妈别不知好歹。"男人沉下眼。
"不知好歹?不知好歹的是你!杜波依斯·库纳尔,我们离婚!现在就离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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