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兰克行走在处刑台的路上,他身旁挟着他的士兵是地下狱时向希特请罪的那两位,道路最尽头是处刑人,身后是初级代司法决斗者。
他是如此可怜,而被希特特准,以至于整个人容光焕发走向处刑台。
处刑曲是南国玫瑰圆舞曲,因为每当胡巴蒂睡不着,他总会哼给胡巴蒂。祭花是雏菊,因为胡巴蒂喜欢。处刑人也是卡佩家的人,正是当年处刑他父亲的人。
他思绪万千,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胡巴蒂的后事如何置办,幸亏希特叫人吩咐为他帮忙,他只需要求自己与胡巴蒂同葬。
终于,他停下脚步,抬起头来。
处刑人身旁石坛灼烧焰火。可他觉得奇怪,这火怎离他越来越近?
原来他已经被摁在处刑架上。
"斩!"处刑人眼疾手快,不待遗言。
法兰克合上双眼,坦然接受这一切。
"嗵——"
他的首级滚落在地的声音,自己都听得见。
但他席卷而来的却不是疼痛。
"怎么回事儿…"
法兰克再度睁开眼,身旁是多姿多彩的绒草。他抬手观摩,不是枷锁缠绕,是自己的双手。抬头仰望,是幻想般的天空,脑袋还在脖子上。惊觉深处梦幻空间。
云雾斑斓,面包香气四溢。
他站起身来,身上的酸痛感也消失了。
他想,既然是梦,那就狂放彻底。他顿时笑的灿烂,顺着面包香气跑过去。
可更奇怪的是,面包香越近了,可为什么天突然在下雪?
法兰克不知不觉走到胡同里,可里面不见面包商贩,只见一背靠着墙,还叹出冷的少年。
少年察觉到来人,抬头望去,暴露出怀中抱着的,还冒着热气的面包。
法兰克与少年对视,可惜迷幻,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"你是…"
他们互相走近,手互相触碰。
"弟弟?"
"哥哥?"
他们异口同声。
胡巴蒂泪流满脸,立马跑进他最爱的、最亲密的、日思夜想的哥哥怀里,他放声痛哭"哥哥!"
怀抱温暖,可额上却感一丝凉意,是法兰克吻了他的额头,表达他的祝福。
"我在呢…"说着,他把胡巴蒂抱得更紧。
"可是…哥哥,您为什么…"
"我清楚。"法兰克同样悲悯"但我现在只知道,我能清楚地看着你…在这儿,你有按时吃药吗?"
胡巴蒂摇摇头。
"不,哥哥,你多虑了,这儿没有疾病,没有考夫。"
语毕,他们笑了。
可惜这场雪下的不好,雪下的太大,且太急,也会勾起那年回忆。
伴随着谈笑声,身体逐渐僵硬,皮肤上出现冻霜,衣服上落了积雪。时间短短几分钟,可他们的可怜模样竟然像过了几个小时一样。
法兰克垂下眼,他早意识到不对劲儿。
"胡巴蒂。"哥哥唤了一声。
"嗯?"弟弟应他。
法兰克将下巴置于胡巴蒂头顶,双手环着他,将胡巴蒂揽在怀里。
"我们下辈子还做兄弟,怎么样?"
不知不觉中,泪水竟缓缓落下,打破自然规律,在冰霜中肆意横行。
胡巴蒂轻笑着,他也搂住法兰克,抱得更紧了。
"还做兄弟。"
雪越来越大,拍打在他们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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