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日常】【俄瓷】你也是父亲留下的遗产吗 (2-1)

瓷的身影消失在墓园门口后，天色彻底暗沉下来。

风雪似乎大了些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个高大却显得格外孤寂的身影，才踏着厚厚的积雪，深一脚浅一脚地出现在苏的墓碑前。

是俄。

祂穿着一件半旧的军大衣，没有戴帽子，金色的短发上落满了雪，脸色在暮色中显得苍白而疲惫。

俄在墓碑前站定，没有鞠躬，没有献花。祂沉默地看着墓碑上冰冷的红星，看了很久很久。

然后，祂缓缓地、像是不堪重负般，屈膝蹲了下来，身体微微前倾，几乎与墓碑平齐。

俄伸出手指，不是拂雪，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眷恋的沉重，轻轻触碰那冰冷的、刻着“CCCP”的碑石。

祂的声音低沉沙哑，在呼啸的风雪中几乎微不可闻，却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孤独和控诉。

俄：都来了……祂们都知道……今天是你的忌日……

俄：祂们都责怪我没来给你送花？……没良心……白眼狼……卑劣的弑父者……

俄：（手指微微蜷缩，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裂开的冰缝）

俄：可是……

祂深吸一口气，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。

俄：谁记得今天……也是我的生日啊……

风声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一瞬。

瓷：（声音从墓碑侧后方的阴影里传来，平静而温和）我记得。

俄的身体猛地一僵，像是受惊的野兽，迅速收回手，戒备地站起身回头。

瓷不知何时去而复返，静静地站在那里，肩上落了一层新雪，眼神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幽深。

俄：（迅速掩饰住刚才的脆弱，眼神重新变得冷硬，带着被窥破的愠怒）

俄：你来干什么？躲在后面……想看我笑话吗？

瓷：（缓缓走近，无视俄的敌意，目光扫过俄空空的双手和冻得发红的耳朵）

瓷：不是看笑话。只是觉得，你需要这个。

瓷：（祂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未开封的、印着五角星图案的烟盒——和苏长年抽的很像，但没有拆开，只是递过去）

瓷：暖暖手也好。

俄：（看着烟盒，眼神复杂，没有接）

俄：……同情吗？

瓷：（摇头，语气带着一种沉静的笃定）

瓷：不是同情……是知道这个日子对你意味着什么。双重身份，双重重量。

祂顿了顿，目光重新落回苏的墓碑。

瓷：老师走了，留下一个巨大的、沉重的空壳。

瓷：而你，俄，你是祂遗产最直接、也是最重要的继承人。

俄：（冷笑，带着自嘲打断祂的话）遗产？那些破铜烂铁？

俄：还是这永远也还不清的债务和无休止的麻烦——这‘生日礼物’可真够沉重的。

瓷：（目光锐利地看着俄）不止那些看得见的。

瓷：还有祂留下的……影响力、资源、空间，以及……（祂加重语气）坚韧的根基和未曾熄灭的火种。

瓷：你是祂最得意的孩子，这片土地的灵魂在你身上并未消亡。

瓷：你继承了祂最多的资产。

瓷：俄。未来如何，取决于你。(拍拍祂的肩膀)我相信，你会大有作为。

俄怔住了。

瓷的话语没有浮夸的安慰，而是直接点明了祂背负的实质，甚至……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信任。更触动祂心底最深处那根紧绷的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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