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的灯光在地下室斑驳的墙面上投下幽影,金属器械架上的听诊器泛着冷光。安卿鱼将银质听头收入皮质套中,冰凉的指尖顺着君墨寒锁骨滑向心口:"心跳比上周慢了两拍,你干什么了?"
安卿鱼要不是看君墨寒不对,要不然他又要自己憋着什么时候说?
君墨寒倚着实验台轻笑:"只是一个朋友帮了个小忙,你那个头研究的怎么样了?"
安卿鱼指尖一顿,看着君墨寒颈侧若隐若现的血管纹路。他扯过实验凳坐下时,金属椅腿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:"小忙?转移话题的老毛病能不能改改?"话虽这么说,他还是起身从冷藏柜里取出脑机接口装置,数据线垂落时扫过满墙的病理报告。
"神经接驳实验已经完成第三阶段。"安卿鱼将设备贴在自己后颈,能力顺着脊椎蔓延开来,"现在能共享视觉了。"他忽然从背后环住对方,鼻尖蹭过对方后颈取血留下来的疤痕,"你不能再滥用那种能力了,知道了吗?你的身体不光只是你的。"
君墨寒任由他抱着,目光落在操作台上未完成的解剖图谱。
安卿鱼忽然凑近,目光灼灼地盯着君墨寒,“你得答应我,别再拿自己的身体冒险。”
“我知道,我没有忘。”君墨寒揉了揉他的头,“放心好了,这具身体完整的留给你。”
“你知道我现在的意思。”
“抱歉,我还真的不知道。”君墨寒抬眸看着安卿鱼。
安卿鱼看了君墨寒一会儿,笑了笑。
“不知道就不知道吧,这个不重要。明天你要去那个上京了吗?”
“嗯……应该是吧。好了,我还请了三天假,陪了你研究了三天呢。”
安卿鱼看着他,这些的当然不够。
三天怎么呢够?一辈子才是最好的……
…………
厢车在公路上平稳行驶,车内气压低得可怕。林七夜偷偷瞥了眼闭目养神的君墨寒,又看了看神色各异的众人,往座位里缩了缩,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。
温祈墨清了清嗓子,打破沉默:“七夜,火车票的事真不怪你,别太往心里去。”
副驾上的陈牧野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淡绿色,活像被霜打的茄子。好在君墨寒根本没订火车票,不然这脸色,估计得绿成青柠。
“其实这次集训也有好处!”温祈墨努力活跃气氛,“沧南市离得近,咱们随时能去探班。”
“集训封闭管理,外人进不去。”吴湘南握着方向盘,语气平静却像一盆冷水浇下来。
车厢里再次陷入死寂,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沙沙声。君墨寒看似闭目养神,实则意识早已沉入【武陵源】,与澜徵聊天。
…………
天空传来一阵轰鸣声。几架重型武装运输直升机划破蔚蓝色的天际,缓缓降落。螺旋桨飞速旋转,卷起阵阵狂风,地面的风沙被尽数扬起。
停机坪的另一侧,几位身着军装的男人身姿挺拔,迎着狂风屹立不动,宛如坚固的雕像。
直升机舱门缓缓开启,袁罡身着笔挺军装,背负黑匣走下。
“啪!”等候在一旁的军人齐刷刷敬礼,声音铿锵有力:“首长好!!”
袁罡大步走来,神情严肃,衣角在狂风中猎猎作响。他开口询问:“集训营都准备好了?”
“报告!集训营已准备完毕!”
“把这次集训的新兵名单给我。”
接过名单,袁罡目光扫过,眉头逐渐皱起:“这是什么鬼阵容?003炽天使代理人、百里集团少爷,还有四个超高危……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红笔将相关名字重重圈起,“看来,得请那些人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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