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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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道里暖调的壁灯光线下，刘耀文站在那里，高大的身躯却透着一种被遗弃大型犬般的颓丧，他通红眼眶里的受伤和自嘲像针一样扎在江悋心头。

看着他这幅模样，江悋心里那点残留的惊吓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同情和歉疚取代。
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放柔了声音。

江悋：“你…先进来吧。”

她掏出钥匙，高档公寓智能锁发出轻微的“滴滴”声和机械转动的轻响，厚重的实木门被推开，玄关处感应灯自动亮起，温暖的暖白光流淌出来。

她侧身让开。

刘耀文依旧沉默着，他紧抿着唇，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，那双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睛飞快地抬起来瞥了她一眼，又迅速垂下。

他没有回应，只是挪动着沉重的步伐，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，跨进了门内。

房门在身后无声闭合，隔绝了外界。

江悋将肩头严浩翔的外套脱下来，随手搭在玄关的衣帽架上，一件同品牌不同款的男装外套赫然也挂在那里，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。

江悋从厨房的嵌入式恒温饮水机接了杯温水，剔透的水晶杯握在掌心温度刚好，她走到单人沙发旁，弯下腰，将杯子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。

江悋：“喝杯热水。”

随着她俯身的动作，一阵清甜的，带着水果前调的淡雅香息，若有似无地拂过刘耀文的鼻端。

刘耀文：“…”

他盯着眼前那杯水，水晶杯壁凝结的水珠一颗颗滑落，折射着顶灯光线。

江悋在他旁边的长沙发上轻轻坐下，双手不自觉地交叠放在膝上，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裙摆的布料，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。

她还是觉得，这件事情应该和他解释清楚。

江悋的声音带着清晰的歉意和一丝难以启齿的尴尬。

江悋：“我知道欺骗你是我的不对，但是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对面的人是你…”

她卡壳了，不知道该如何准确表达当初那个荒谬的认知。

刘耀文一直紧绷的唇角在这时，极其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，形成一个惨淡又带着讽刺的弧度。

他接过了她难以启齿的话，替她说了出来，声音干涩嘶哑，像撕裂的布帛。

刘耀文：“你以为是翔哥。”

江悋：“…对。”

刘耀文终于有了动作，他没去碰那杯水，只是将身体往后更沉地陷入沙发柔软的靠背里。

他抬起一只手，用指骨抵着发胀疼痛的眉心，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住翻腾的情绪。

另一只摊开放在大腿上的手，则紧紧握成了拳。

沉默再次蔓延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重新开口，声音比刚才更低哑，带着一种被彻底验证后心灰意冷的疲惫。

刘耀文的目光依旧低垂，望着光洁如镜的深色茶几表面模糊的倒影。

刘耀文：“所以…”

他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
刘耀文：“后来不回消息，躲着我。”

他停顿了一下，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说出后面那个名字。

刘耀文：“也是因为严浩翔？”

江悋看着他努力维持镇定却依旧流露出脆弱的样子，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和鼻尖，心头那份愧疚越发沉重。
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直视着他。

江悋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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