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见墨白 (2-1)

我冷笑着合上战帖，却听见姐姐的声音第一次在清醒时响彻脑海：

林月音：妹妹，去归墟。

林月音：那里有我们诞生的巢。

林月音：所有答案……

姜柳衡突然按住我肩膀：

姜柳衡：怎么了？

我抬头，一字一顿：

姜柳衡：带我去归墟。

他瞳孔骤缩：

姜柳衡：你疯了？那里是混沌禁区！我不答应

月神月牙：你

转身的瞬间，姜柳衡一把拽住我手腕：

姜柳衡：你如果答应和我成婚，当魔界的王后，我便带你去。

月神月牙：啊？

姜柳衡：你要给我一个身份

他从虚空扯出一件华丽至极的赤金嫁衣，魔气缭绕间笑得肆意：

姜柳衡：而且要闹，就闹个大的。

姜柳衡：本尊倒要看看——

姜柳衡：墨白真敢屠城。

魔域，永夜宫

赤金嫁衣如火，铺陈在漆黑的骨玉地面上，映得整座宫殿都染上一层血色。

我站在镜前，任由魔域侍女将繁复的珠链一层层缠上手腕。镜中人眉目如画，唇染朱砂，额间一点凤凰神纹却黯淡无光。

姜柳衡推门而入时，他紫袍外罩了件玄色软甲，魔纹自颈侧蔓延至眼尾，比平日更添几分邪气。

姜柳衡：本尊的新娘子倒是漂亮。

他嗤笑着拈起我腰间一缕流苏，

姜柳衡：可惜啊，墨白那个疯子已经拆了三道魔域结界。

殿外隐约传来轰鸣，整个永夜宫都在震颤。

我拍开他的手：

月神月牙：归墟的路线图呢？

姜柳衡眯起眼，突然一把扣住我后颈，逼我直视他：

姜柳衡：林月牙，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？

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睫毛。魔息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，我却在其中嗅到一丝几不可查的……恐慌。

他在怕。

怕我逃，怕我死，更怕我像九万年前那样，头也不回地奔向墨白。

月神月牙：姜柳衡。

我轻声问，

月神月牙：如果我说，我姐姐的残魂一直在我体内沉睡……你信吗？

他手指一颤。

月神月牙：归墟有答案。

我挣开他，将凤冠重重按在发间，

月神月牙：要么帮我，要么滚。

姜柳衡盯了我半晌，突然大笑出声。

姜柳衡：好！好得很！

他眼睛猩红地拉着我，凶狠地咬上了我的嘴唇，他的舌头在我口中强取豪夺，攻城掠地，直到我满脸通红，气喘吁吁地呻吟，他才放过了像被煮熟一样的我，环手抱住了因情动而站不住的我。

他甩袖划开一道空间裂隙，抱着我走进了他的禁地中。

姜柳衡：今天我等了好久了！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我们。今晚只属于我们。

在禁地中的我们像两只亡命鸳鸯一般，不断地吮吸着彼此的灵力和灵识，不断地交缠，用尽了力气讨彼此的满足和欢心。

因为我们都明白，

我们也许就只剩下这一天能名正言顺，毫无保留地在一起。

归墟禁地

穿过裂隙的瞬间，铺天盖地的混沌罡风几乎撕碎护体神光。

这里没有光，没有声音，只有不断坍缩又重组的混沌星云。时间与空间在此扭曲，偶尔闪过几个记忆碎片

银凤梳理羽毛时落下的霜雪；

墨白跪在祭坛前颤抖的指尖；

姜柳衡堕魔时回头那一眼……

姜柳衡：跟紧。

姜柳衡魔气全开，硬生生在混沌中劈出一条路，

姜柳衡：凤凰巢在归墟之眼，那里的罡风能撕碎大罗金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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