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下堕仙台 (2-1)

姜柳衡：现在明白了？

姜柳衡松开钳制我的手，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，

姜柳衡：你以为墨白为什么对你格外纵容？您真以为他是什么大发善心的好东西！能顺利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上位到天帝，你也不想想！

我踉跄着后退，后背撞上冰冷的忘川河碑。

墨白站在灰光边缘，脸色苍白如纸。他想上前，却被混沌气息阻隔，只能死死盯着姜柳衡：

天帝墨白：你对她做了什么？！

姜柳衡：我？

姜柳衡大笑，魔气在周身翻涌，

姜柳衡：本尊只是让她看清真相！倒是你——

他猛地拽过昏迷的苏婉儿，

天帝墨白：这小丫头为什么能催动混沌珠？嗯？因为她体内有银凤的最后一丝残念！

苏婉儿突然睁开眼，眸中银光流转：

苏婉儿：……快走……姜柳衡……天帝他一直在……

话未说完，墨白突然暴起！

天帝印玺化作万丈金光，狠狠劈向姜柳衡！

天帝墨白：找死！

姜柳衡重伤未愈，硬接这一击后直接撞断奈何桥柱，呕出一口黑血。可他却在笑，笑得疯狂又痛快：

姜柳衡：怎么，被戳穿真面目就恼羞成怒？

墨白根本不答，抬手又是一道法则锁链直取苏婉儿咽喉！

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
月神月牙：够了！！！

我展开赤金羽翼拦在中间，凤凰真火将两道杀招同时焚毁！

天帝墨白：月牙？

墨白终于变了脸色，

天帝墨白：你……

月神月牙：我问你。
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

月神月牙：姐姐的死……和你有关吗？

天地寂静。

墨白的唇动了动，却没能发出声音。

这个沉默比任何答案都残忍。

月神月牙：呵……我低笑出声，掌心真火寸寸凝结成剑，

月神月牙：好啊，真是好得很……

姜柳衡突然从身后抱住我，魔息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：

姜柳衡：别犯傻！你现在打不过他！跟本尊走，我们……

月神月牙：滚！

我反手一剑刺穿他肩膀，

月神月牙：你们没一个好东西！

姜柳衡闷哼一声，却抱得更紧：

姜柳衡：刺得好……但你再不跑，可就真要被墨白抓回去关一辈子了。

我抬头看去——

墨白身后，十万天兵正突破混沌迷雾而来！

天帝墨白：月牙。

他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，声音冷得像九幽寒冰，

月神月牙：跟孤即刻回天庭领罪。

月神月牙：领罪？

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
原来九万年的君臣相伴，九万年的纵容宠信……

不过是一场迟来的赎罪。

月神月牙：墨白。我抹了把脸，赤金羽翼彻底展开，

月神月牙：去你妈的天规！

凤凰真火轰然炸裂！

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，我越过苏婉儿，化作流光冲向堕仙台

天帝墨白：拦住她！！！

墨白的怒吼响彻幽冥。

可已经晚了。

我闭上眼前，看见姜柳衡疯了一样扑向井口，也看见墨白终于撕裂平静假象的、近乎绝望的眼神。

未知是最隐秘的疼痛，爆开的那一刻才真正疼得入骨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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