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穿成祭品
林晚睁开眼时,雕花拔步床的流苏正扫过脸颊,鼻尖萦绕着一股冷冽的檀香。她猛地坐起身,丝绸寝衣滑落在肩头,露出的手腕上还残留着一道浅淡的勒痕。
“夫人醒了?” 贴身丫鬟春桃端着铜盆进来,见她醒着,脸色骤变,“您可千万别再寻短见了,昨日若不是大人及时回来……”
林晚脑中轰然一响。
她不是在博物馆临摹那幅《权宦夜巡图》时触电了吗?怎么会穿着古装躺在这古色古香的房间里?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——原主是镇北侯沈惊寒的原配妻子,三个月前被家族强行塞进侯府,却因沈惊寒声名狼藉、手段狠戾,成亲当晚就被晾在婚房,三日前更是听说他要迎娶权臣之女做平妻,原主不堪受辱,竟用发带悬了梁。
沈惊寒。
这个名字像冰锥扎进林晚心里。她穿越前看的那本架空历史小说里,沈惊寒是不折不扣的终极大反派。他出身卑微却野心滔天,凭借狠辣手腕权倾朝野,最后却落得个满门抄斩、尸骨无存的下场,而他的原配妻子,早在他权势滔天前就被他随手赐给了一个暴虐的武将,结局凄惨。
“不行,我不能重蹈覆辙。” 林晚攥紧拳头,现代社畜的生存本能让她迅速冷静,“改变历史的第一步,就是先保住小命。”
傍晚时分,沈惊寒回来了。
男人身着玄色锦袍,墨发高束,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刻,一双凤眸狭长深邃,看人时总带着三分漫不经心,七分洞悉一切的凉薄。他刚踏入内室,林晚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,混杂着雪松香,竟奇异地不令人反感。
“听说你又闹了?” 他解着玉带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。
林晚心脏狂跳,却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温顺的笑:“夫君回来了?今日厨房炖了参汤,我去给你端来。”
沈惊寒挑眉,显然没料到这个一向对他避如蛇蝎的妻子会有这般举动。他看着她小跑着去厨房的背影,眼底闪过一丝诧异。
第二章 以柔化冰
自那日后,林晚开始了“攻略大反派”计划。
沈惊寒政务繁忙,常常深夜才归,她便算着时辰温好夜宵。他口味偏辣,她就学着做川味的夫妻肺片,辣得他喉间发烫,却破天荒地吃完了一整碗。他书房的烛台总爱漏油,她就亲手绣了防油的烛台套,银线绣的缠枝莲纹,精致得让沈惊寒的幕僚都惊掉了下巴。
“大人,您看夫人这几日……” 心腹秦武欲言又止。谁不知道镇北侯府的这位夫人,是被迫联姻的棋子,两人成婚三月,连话都没说过三句。
沈惊寒摩挲着腕上那串被林晚换过流苏的蜜蜡手串,漫声道:“她想玩,便陪她玩玩。”
可林晚的“玩”,渐渐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她不再提那些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的痴话,反而时常拿着邸报跟他讨论政务。见他推行新政遇到阻力,她竟能说出“堵不如疏,不如先从士族子弟下手”的见解;听闻他要处置贪腐的官员,她又捧着刚出炉的桂花糕劝道:“斩草要除根,但也要留三分余地,免得逼得他们狗急跳墙。”
沈惊寒第一次正眼打量她时,是在一个雪夜。他处理完公务回房,见林晚正趴在桌前写写画画,纸上是密密麻麻的算式,旁边还标注着“均田制改良方案”。
“你懂这些?” 他声音低沉。
林晚吓了一跳,连忙把纸卷起来:“随便写写……我想着,夫君推行新政是为了让百姓过得好,或许这些歪点子能有点用。”
沈惊寒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,忽然伸手,用指腹擦去她唇角沾着的墨渍。林晚浑身一僵,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,那里面似乎藏着翻涌的暗流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 他收回手,转身走向内室,“以后你的‘歪点子’,可以直接给我看。”
第三章 人心易暖
改变历史的契机,出现在初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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