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夜月看着她的背影,他想不通为什么他一直认为是个蠢货的女人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,又为什么说要给蔺子服治病,她说要替他弑君的,弑君是死罪,她分明轻易就答应了,还对他不像从前一样惧怕和抗拒了,他以为她是站在他这边的。
从前没有人站在他这边,只能靠他自己去争,可是她不是主动同意了吗?为什么靠近他又说出替蔺子服治病的话,他要问清楚,她到底还要不要帮她弑君,到底是蔺子服重要还是他重要。
这个机会他很快就找到了,在蔺子服风寒病倒的时候,蔺子服本来体质就弱,加上最近常常和玉卿卿夜夜笙歌,又着了凉,病来如山倒,蔺子服高烧三日,昏睡不醒,这样的事经常发生,所以并没有太在意,太医诊断也是和往常一样,只是这次比较严重而已,但这次不一样的是,照顾他的不再是宫人奴婢,而是一个温软的怀抱,那是他的皇后,他的妻子,他的爱人,玉卿卿在汤药里动了些手脚,可以长期服用慢慢治疗他的弱症,她亲自给他喂药,第一日昏睡的彻底,一口汤药都咽不下去,玉卿卿含着汤药渡给他,闻夜月就在旁边,他看着她被药苦的直皱眉头,却依然把蔺子服搂在怀里,一口一口将药渡过去。
她看上去很爱蔺子服,为什么呢?分明蔺子服的父亲是平白害人性命的人,分明蔺子服也是该偿命的人,他凭什么有这么好的人陪着他,分明他们两个之间只差三、四岁,凭什么他能幸福的在宫中长大,又因为他杀了他几个兄弟他坐上了皇位,现在还有玉卿卿这么干净纯澈的人陪着他,自己却从小到大,从始至终,都是在污泥里的人。
这不公平,凭什么?闻夜月一把抓起喂完药正准备漱口的玉卿卿,将她拉出去,无视宫人诧异的目光,将她拉到偏僻的角落,这里同样阴暗,和他的人生一样,他狠狠吻上玉卿卿的嘴唇,尝到她口中药汁的苦涩,他却享受的深吻,品尝,这和他的人生比起来算得了什么,可是细致的吻她,居然开始回甘,分明他一直是在吃苦,哪有什么苦尽甘来呢?
玉卿卿口中的苦涩全都过渡到闻夜月口中,最后她的口中只剩下让人渴望汲取的甘甜,闻夜月骗人的,他也是爱吃甜的。
玉卿卿推开他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,这一巴掌很重,以至于闻夜月脸上有清晰的指痕,甚至打偏了他的脸,闻夜月却忽然冷冽的笑开了,那笑声冰冷刺骨,没有一丝欢快的意味,他幽暗的目光在这种阴暗的角落里却显得十分刺眼:“他不配拥有这些的,他该死,只剩他了!他本就该死!”
玉卿卿身上透着闻夜月,段誉,甚至蔺子服都从未见过的凌冽寒意:“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去死,你更不应该是主宰和抉择他们生死的人,已经够了,闻夜月。”
闻夜月抓住她的手腕,眼眶猩红:“不够!还不够!他的父亲杀了我的全家!我也要杀了他们!让他们偿命!”
玉卿卿悲哀的看着他:“杀了他然后呢?然后你的家人就能回来?还是说杀了他这个无辜的人才能让你的家人含笑九泉?或者说杀了他你去做这个皇帝?”
原来她都知道,闻夜月捏紧了她的手腕,面对她连声的质问,依然毅然决然不肯回头:“那又怎样?至少这样我的心里不会有那么多遗憾和痛苦,你不明白!你什么都不明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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