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卯时,冬云服侍她洗漱过后,笑着说:“小姐,今日是你的婚日,婚服马上送到。”沈清婉疑惑:定下时间后,不是要准备几天时间吗?怎么这么快?冬云回答:“昨日刚定下,才过了一天,秦家已经准备好了,这说明秦家真重视你。”
连夜准备?为了娶妻,这么拼的吗,觉都不睡了?
这时,几个奴婢进来,拿着婚假用的东西。
铜镜前,沈清婉端坐着,任由嬷嬷为她梳妆。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,透过窗棂洒在妆台上,映得那凤冠霞帔愈发璀璨夺目。她望着镜中自己略带紧张的面容,心中满是期待与忐忑。
“小姐,这可是大喜的日子呢。”身旁的丫鬟小翠一边整理着红绸,一边笑盈盈地说道。沈清婉微微颔首,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嫁衣上精致的刺绣,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承载着她对未来生活的憧憬。
院子里也是热闹非凡,家丁们忙着将准备好的嫁妆逐一搬上马车。大红的箱子、描金的柜子,在阳光下闪耀着喜庆的光芒。沈清婉走到窗前,看着这一幕,眼眶不禁有些湿润,她知道,从这一刻起,人生将开启新的篇章。
沈清婉轻轻抚平崭新的嫁衣褶皱,暗红色的锦缎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。她深吸一口气,抬手掀开珠帘走出房门。初春的微风拂过脸颊,带着几分料凉。
门口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,枣红色的骏马打着响鼻,不耐烦地踏着步子。车夫恭敬地掀起车帘,露出车内柔软的锦垫。沈清婉微微颔首示意,提着裙摆拾级而上。
坐进车厢的瞬间,一阵淡淡的檀香萦绕鼻尖。这是她特意让人熏过的味道,为的是缓解此刻忐忑的心绪。车帘放下的一刹那,外面的喧嚣仿佛都远去了,只剩下马蹄声声,和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
马车缓缓启动,沈清婉透过纱帘望向渐渐远去的沈府大门。那熟悉的朱漆大门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她知道,这一别便是永远了。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,心头百感交集。
铜铸的车轱辘缓缓停下,沈清婉扶着嬷嬷的手,从马车上缓缓而下。红绸鞋尖轻点地面,她微微抬眸,望见了夫家朱红的大门。
门楣上挂着金漆匾额,她心头一颤,这是她今后的归处了。喜娘上前牵起她的手,将她引向大门。跨过门槛时,她低头看着脚下,生怕踩到什么不祥之物。
进入正厅,里面早已宾客云集。红烛高照,将整个大厅映得通明。沈清婉被人搀扶着走向主位,她的新郎站在那里,一身大红喜服,看不清面容。
鼓乐声猛然炸响,司仪的声音高亢而悠长,仿佛将天地间的喜气都凝聚在这一瞬。拜天地,拜高堂,夫妻对拜……她的视线模糊了,周遭的一切犹如浸入水中的画卷,朦胧且虚幻,恍若一场难以触及的梦境。直到最后一拜完结,司仪那拖长的尾音如洪钟般响起:“送入洞房!”她才被身旁那只温热的手轻轻牵起,像抓住了一根微弱却坚定的浮木。两人并肩而行,踏入那扇红烛摇曳的房间,身后的喧嚣渐渐被隔绝,唯余心跳声在静谧中回荡。
门轻轻合上的刹那,新郎才缓缓伸手掀开了新妇的头盖。然而,就在红绸飘落的一瞬间,他的脸色骤然一变,声音里满是震惊:“怎么是你?我娶的不是那商家之女吗?”
沈清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怔住了。当视线从迷蒙的光影中逐渐聚焦,一张熟悉又令她不安的脸庞映入眼帘——这分明是那个纨绔世子妃慕温书!那个让她两次险些失了清白的男人。她心中一阵战栗,难以置信地想着:自己明明要嫁的人是秦止洛,怎会阴差阳错成了慕家的媳妇?难道这一切都是他的诡计?他究竟动了什么手脚,才将她推入这般境地?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,彼此的目光在狭小的空间里交汇,碰撞出无声的火花,却又夹杂着深深疑虑和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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