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沙哑的女声刚挤出半个字,通话便戛然而止
温视我猛地坐起身,这已经是今夜第三次被诡异来电惊醒,她有些烦躁,落地窗外,洱海泛着诡异的青白色磷光,远处的南诏岛在雾气中若隐若现,宛如漂浮的棺材
突然,一道黑影掠过窗前——那是个人影,却以一种违背人体构造的弧度扭曲着,长发垂落至脚踝,在月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泽
她抓起手机想要找其他人倾诉,却发现所有通讯软件都显示“无服务”她打开房间的灯,暖黄色的光晕里,天花板正不断渗出暗红液体,顺着墙皮剥落的裂缝蜿蜒而下,在地板上汇聚成细小的溪流,凑近细看,那液体里竟漂浮着细小的指甲盖,泛着青白的光泽
温视我看着熟睡的李念,选择没有叫醒
次日清晨,她先到民宿前台,却发现昨夜值班的老板消失了,柜台后的墙上赫然挂着一幅陈旧的画像——画中人身穿白族传统服饰,脖颈处缠绕着水草,嘴角挂着扭曲的笑容
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他的面容竟与昨晚给我办理入住的老板一模一样,可画像右下角标注的创作年份,是1943年
沈逸:1943年?
沈逸:开什么玩笑
沈逸:这得是里世界了吧,现实世界哪儿能发生这么荒缪的事情
几人离开民宿,穿梭于大理古城,但穿城而过的溪水浑浊发黑,漂浮着成团的死鱼,鱼眼全都被挖去,只剩下两个空洞的血窟窿,街边店铺的招牌在风中剧烈摇晃,“银器店”的“银”字被血污覆盖,变成触目惊心的“器店”
路过一家白族扎染坊时,晾晒的布料突然无风自动,每一块蓝白相间的扎染布上,都印着惊恐的人脸
顾北辞:这是……我们的脸
夜幕再次降临时,几人重新回到客栈,她们阁楼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,字迹潦草凌乱,记载着1937年的一桩惨案
一群外地游客在南诏岛游玩时,无意间闯入了岛上的古老祭坛,触怒了守护洱海的水鬼,当夜,整支旅行团被拖入洱海,尸体三天后才浮出水面,每个人的喉咙都被割开,灌入了浑浊的湖水,而今天,正是当年惨案发生的忌日
阁楼的窗户突然被狂风撞开
李念:你们看
李念:远处南诏岛上亮起幽蓝的鬼火,三长两短的节奏,会不会是在传递某种神秘信号
沈逸:卧槽,玛德
沈逸:吓死小小老子
转头时,沈逸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对他露出一个陌生的微笑,眼白渐渐被血丝侵占,伸出的手缓缓穿过镜面,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脸颊......
沈逸后退半步,鬼手渐渐重新回到了镜子里
温视我:这里面除了泛黄日记,还有三十六枚银镯,每枚都刻着游客失踪的日期
温视我:1937年的记载旁,新增了用血写的批注:“第七日,祭品归位。”
窗外,南诏岛上的鬼火组成人形轮廓,正对着几人缓缓招手
而漩涡中心,浮现出无数张绝望的脸,正是那些消失在洱海里的游客
沈逸:咱是不是可以把这些银镯子带出去,然后给卖了
李念:你看起来不想是这么缺钱的人
那只从镜面伸出的腐手突然死死掐住沈逸的脖颈,镜中“他”的嘴角咧到耳根,露出布满青苔的牙齿
剧烈的窒息感中,他瞥见铁盒里的银镯
李念:沈逸
沈逸:字……银镯上的字,祭台……
温视我拿起银镯
温视我:银镯在发烫,镯身上的日期全部化作成了今天的数字
阁楼地板突然剧烈震颤,裂缝中涌出腥臭的黑水,无数苍白的手臂破土而出,沈逸被拖进漩涡的瞬间,看见日记本最后一页用血画着祭坛图腾——而此刻,他的身体正与图腾完美重合,腐手将他拽入镜面的刹那,楼下传来密集的脚步声,三十六道黑影举着银镯,缓缓朝阁楼逼近
李念:沈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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