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云灼背着玄渊踏入巫族禁地时,发间并蒂莲簪正渗出淡金血珠**。
往生海的潮声裹挟着亡魂悲鸣,她赤足踩在铺满碎骨的海滩上,每步都绽开血色荼蘼。少年神君冰冷的呼吸拂过她后颈,心口那道被星火封住的剑伤正渗出墨色雾气——那是焚天烬最后的余毒。
"再往前三步,他的魂魄就归往生海了。"
苍老女声自骨堆后传来,云灼的狐尾瞬间洞穿声源处。腐朽的巫族面具裂成两半,露出张布满咒文的脸:"圣女还是这般性急。"老妪杵着人骨杖走近,"想要续命烛,就拿神君的..."
"烬骨来换?"云灼冷笑截断话头,星火凝成锁链缠住老妪,"三百年前你们就用过这招。"
海浪突然暴起,玄渊的银发无风自动。云灼转身将他护在怀中,发现少年眉心浮现往生咒印——这群巫族遗民竟在暗中招魂!
"我们要的可不是骨头。"老妪撕开面皮,露出与云灼七分相似的容貌,"而是圣女您剜心时的眼泪。"
记忆如尖锥刺入灵台。云灼看见万年前的自己跪在同样海域,怀中抱着堕魔的青蘅。原来所谓剜心补天,剜的从来不是玄渊的心。
"找死。"她震碎幻象,狐尾卷起滔天巨浪,"他的命轮不到你们算计。"
老妪在浪中化作无数骨蝶,尖啸声震裂云灼耳膜:"你以为净魔阵真能洗净焚天烬?"骨蝶聚成玄渊的模样,指尖黑雾凝成利刃,"他魂魄里早就..."
星火突然自内部焚毁幻象,真正的玄渊在云灼怀中睁眼。他苍白指尖点上她眉心,往生海瞬间冰封:"本君的人,轮得到邪祟威胁?"
云灼的泪滴在他手背烧出青烟:"装晕很好玩?"
"夫人哭起来甚美。"玄渊拭去她眼尾水光,掌心却现出往生咒印,"不过下次,记得先封我五感。"
巫族遗民的惨叫响彻海域时,玄渊正把玩着老妪的残魂。云灼的狐尾缠住他手腕:"焚天烬未清,你强用灵力..."
"比不得夫人用禁术痛快。"他忽然将残魂捏成骨簪,插入云灼发间,"往生海的聘礼,可还喜欢?"
夜半骤雨敲窗,云灼在烛火下为玄渊换药。少年心口的剑伤泛着诡异金纹,她蘸着药膏的手忽然被握住:"这伤是你第二百次轮回时留的。"玄渊引着她的指尖描摹伤口,"当时你说..."
"说再敢堕魔就剜你灵核。"云灼用狐尾捆住他不安分的手,"现在依旧作数。"
玄渊忽然翻身将人压住,心口金纹灼得她生疼:"剜这里。"他抓着云灼的手刺入皮肉,"把我变成只属于你的..."
烛火骤灭,衔月兽的惊叫打破旖旎。云灼的星火照亮屋梁,只见玄渊的倒影竟分裂成两个——墨袍堕神与银袍神君正在虚空中对峙。
"终于出来了。"堕神青蘅舔着唇上血渍,"小灼儿,你说我们谁更..."
云灼的狐尾同时贯穿两道虚影:"滚回他灵台!"
少年玄渊在剧痛中清醒,嘴角还噙着抹疯戾的笑:"夫人好狠的心。"他心口金纹渗出黑血,"不过方才,你摸到我的..."
"闭嘴!"云灼用绸带缠住他双眼,"再说话就把你扔回往生海。"
晨光初现时,云灼在药庐发现本残卷。泛黄的巫族文字记载着双生契的终极解法——以烬骨为香,引魂入梦,在往生海深处寻回完整的魂。
她抚着玄渊沉睡的眉眼,尾尖星火点燃了第一根肋骨。青烟缭绕中,少年神君的魂魄正被困在时间夹缝,而堕魔的那半竟在为他抵挡天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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