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云灼握着半颗溯光珠跳进归墟时,发间的并蒂莲簪碎成星砂**。
永夜之地翻涌的混沌之气撕开她肩胛骨,星火琉璃尾却燃起前所未有的炽焰。那些曾在玄渊记忆里见过的血色曼陀罗,此刻正扎根在她淌血的伤口处疯长。云灼突然笑出声——原来所谓归墟禁地,正是万年前那场献祭的祭坛遗址。
"你终于来了。"
空灵女声自祭坛中央传来,云灼瞳孔中的巫族咒文骤然发亮。她看见与自己容貌相同的虚影正在擦拭青铜巨柱,柱上铁链残留着淡金血迹——那是玄渊被天道禁锢时留下的。
"残魂也配称圣女?"云灼碾碎掌心曼陀罗,星火顺着铁链烧向虚影,"把他的魂魄还给我。"
虚影轻笑挥手,时光碎片如利刃袭来。云灼在剧痛中看见三百世轮回的真相:每回玄渊消散前都会剜出半心,将记忆封入溯光珠投进轮回道。那些她以为的初遇,实则是神明精心策划的重逢。
"他为你违逆天道三千次。"虚影指尖缠绕着玄渊的残魂,"这次连最后的神识都要燃尽了。"
云灼突然扯断颈间银锁,琉璃尾缠住祭坛中央的青铜柱。当第一簇星火烧穿自己心口时,虚影发出凄厉尖叫:"你竟敢用巫族禁术!"
"是您教我的啊。"云灼将半颗溯光珠按进胸腔,鲜血绘制的古老咒文爬满青铜柱,"万年前您为补天牺牲玄渊,如今该换种解法了。"
归墟开始崩塌,玄渊残魂化作星砂涌入她心口。云灼在破碎的时光洪流中下坠,腕间星砂烙突然发烫——那是玄渊最后的神识在警告。她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,以血为契画出逆转阵:
"以吾巫族血脉为祭,换时空溯洄三日。"
再睁眼时,她站在星砂殿的杏花树下。少年玄渊正在煮茶,腕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。这是三百次轮回里,他尚未成为神君的时光。
"姑娘是迷路了?"少年抬眼轻笑,眸中因果律金纹还未成型。
云灼的狐尾扫落一地杏花,她按住狂跳的心脏步步逼近。在少年错愕的目光中,她咬破他指尖按在自己眉心:"我来讨债。"
"什么债?"
"情债。"
暮色四合时,云灼枕在少年膝头,任他把玩自己新生的星火琉璃尾。真实的触感让她眼眶发酸,这才是玄渊本该有的温度——而非后来那个连拥抱都带着冰霜的神君。
"你颈间为何有伤?"少年指尖抚过她结痂的咬痕。
云灼翻身将他压在杏花毯上,狐尾缠住少年劲瘦的腰:"被只疯狗咬了。"她舔去他唇间茶渍,"你帮我报仇?"
少年耳尖泛红,掌心星砂却凝成利刃:"他在何处?"
"死了。"云灼笑着吻他喉结,"死在我心里。"
夜风卷着初雪灌入窗棂,云灼在少年睡熟后起身。她割下一缕星火琉璃尾缠在他腕间,又将半颗溯光珠藏进他心脉。归墟残魂在识海中尖叫:"你改变过去会遭天谴!"
"那就让天道看看——"云灼最后吻了吻少年眉心,"这次我们是怎么撕碎命簿的。"
三日后,云灼在星砂殿顶看着少年玄渊如宿命般走向碎星渊。这次他怀中揣着她留下的溯光珠,腕间狐尾化作的银铃在风中轻响。当历史重演至凶兽现世时,她从天而降握住少年结印的手:
"镇压太便宜它了。"她引着少年的星砂刺入狰兽第三目,"不如结个血契?"
归墟残魂在哀嚎中消散,云灼的巫族血脉彻底苏醒。她看着少年玄渊惊诧的眸子,将沾血的指尖按在他唇上:"记住了,未来有个姑娘会来讨你的心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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