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常毅默然,没有再继续讲下去,心里五味杂陈。他静静地呆坐了一会儿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,他起身来到里屋的一个储藏室,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个小匣子。匣子外观朴素,让人难以注意到。
千常毅将匣子打开,里面平放着一个木制小瓶子。
他拿起瓶子朝涂山暮走去,顺着床沿坐下,摩挲着手上那不起眼的小玩意儿,"阿暮,这是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遗物。"
"当年多少人明里暗里争着抢它……之后又因为它,我失去了母亲,也误了你百年……”
"……我决心不再用它,当个念想便罢。“
"兜兜转转,如今还是得靠它。我也不求你醒来能原谅我,只是想告诉你,珊瑚美景依旧……你应该去看看的。“
千常毅慢慢扶起涂山暮的身子,将她靠在自己的臂膀处。
他看着眼前毫无血色的女子,不禁深陷回忆:
"阿暮,你这番如何弄的?”千常毅甩了甩被雪浸湿的油纸伞,递给了一旁侍女。边走边嗔怪床上那位,"之前几次三番闹着想去看看珊瑚岛的雪景,眼看白雪落下,你又倒下了。”
床上的姑娘动了动,轻微的翻了下身子,露出了她那苍白的半张面颊。只是女子生来娇艳,此刻看上去,也只让人觉得楚楚可怜。
"千常毅,外面的雪有多厚了?"涂山暮咳了两声。
"倒是能堆雪孩子了。”千常毅坐在一旁的木凳上,询问她,"跟我说说吧,前几日还好端端的,怎得突然染上风寒了?“嘴里虽怪着,却显不出一丝责怪之意。
涂山暮本不想回答,但看着眼前之人,嘴里的话也就说了出来,"前几日陪小妹下水嬉戏,许是那时穿得单薄了些,着了凉,又没及时疗养而已。”她抬眼看了看千常毅,发现他正在盯着自己看,紧着收回了视线,像是个拧巴的小孩,撇撇嘴,"只是一场小风寒,算不了什么的。怎么,这也要怪我?"
千常毅见眼前这人半分没有病态之姿,倒是还能和自己贫嘴,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, "你们姐妹二人全然不顾今昔是何季节,大冷的日子,还往水里钻,千某只道是佩服。"说着,还故作拿起扇子作了作揖。
…………
昔日的点点滴滴又像个淘气的孩童般在自己的脑海里乱窜,让人无法平静下来。
千常毅打开瓶塞,想将灵血喂进涂山暮嘴里,奈何涂山暮此刻并无知觉,灵血半分喂不进去,千常毅无法,只得将灵血倒入自己口中,捻着她的下巴,喂到了她的嘴中。
在刚触碰到涂山暮冰凉的唇瓣时,千常毅不禁颤了颤,几滴未进入的灵血掉落在千常毅撑在一旁的手掌上。
总算是喂进去了。
门被人从外推开了,涂山浮几人走近,"常毅,怎么弄了许久,难道不顺利吗?暮儿怎么样了?”涂山倪曼焦急的询问着。
千常毅慌忙挪开了头,站起身来,背过身擦了擦被血浸到的嘴角,"毒性被压住了,但她眼下身子还太虚,还是让她好生休息吧。“
千常毅侧头看了几眼,"我先出去了。“
门外的大雪不知从何时起竟也落得如此大了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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