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理竞赛 (2-1)

第四章 物理竞赛

雨后的清晨，空气格外清新。许杳走进教室时，发现黑板上贴着一张通知：物理竞赛校内选拔赛报名开始。

她的目光在通知上停留了片刻，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贺云斐的身影。那天在公交站台，他说他喜欢物理，那些公式和定理像是宇宙的语言。

"许杳，你要报名吗？"林晓凑过来问道，"听说这次竞赛的优胜者可以去省里参加决赛。"

许杳摇摇头："我物理一般，还是算了吧。"

"也是，你英语那么好，还是专心准备英语竞赛吧。"林晓说着，突然压低声音，"不过我听说贺云斐报名了，他物理可是年级第一。"

许杳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："是吗？"

"对啊，二班的人说他每天放学后都在实验室做实验。"林晓神秘兮兮地说，"你要不要去看看？"

许杳的脸一下子红了："别瞎说。"

午休时间，许杳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实验楼。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她听见实验室里传来轻微的响动，像是仪器碰撞的声音。

她的心跳突然加快，脚步不自觉地放轻。透过实验室的门缝，她看见贺云斐正专注地摆弄着一台示波器。他的白大褂有些皱，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，露出结实的小臂。

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，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。他的眉头微微蹙起，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。许杳看得入神，突然脚下一滑，碰到了门边的扫把。

"谁？"贺云斐抬起头。

许杳慌忙后退，却撞上了身后的储物柜。柜子上的烧杯摇晃了几下，眼看就要掉下来。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，却听见一声轻响。

睁开眼时，贺云斐已经站在她面前，手里稳稳地接住了那个烧杯。

"小心点。"他的声音依旧带着那丝慵懒的沙哑，"这里的东西都很贵。"

许杳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："对不起......"

贺云斐看了她一眼，转身回到实验台前："要进来看看吗？"

许杳愣了一下，随即小心翼翼地走进实验室。薄荷的清香混合着化学试剂的味道，让她有些眩晕。她看着贺云斐熟练地操作着仪器，突然想起那天他说的话。

"这些公式和定理，像是宇宙的语言。"

"你在研究什么？"许杳鼓起勇气问道。

"光的干涉。"贺云斐头也不抬地说，"很有意思的现象。"

他调整了一下仪器，示意许杳看示波器上的波形："你看，当两束光相遇时，会产生明暗相间的条纹。"

许杳凑近去看，突然感觉耳边一热。贺云斐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，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："这就是光的波动性。"

许杳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。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，混合着实验室特有的气味，让她有些眩晕。

"要不要试试？"贺云斐突然问道。

许杳惊讶地抬头，对上他漆黑的眼睛。阳光从窗外照进来，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
"我......可以吗？"

贺云斐点点头，让出位置。许杳小心翼翼地操作着仪器，看着示波器上的波形随着她的动作变化。她突然觉得，物理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懂。

"其实，"贺云斐突然开口，"你的作文里有一句话我很喜欢。"

许杳的手顿了一下："哪一句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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