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梦公寓4 (2-2)

电梯门并未关上，数字“100”在高处的显示屏上不断闪烁。

“没有一百层吗？”

她又重新按了一次，“99”。

电梯重新恢复正常，电梯门关闭后方黎静静等待着上方数字的变化。

不知为何，随着数字的跳动，它越来越接近最终的楼层，方黎的心里愈发忐忑，于是她只好告诉自己，乘坐电梯到别的楼层并没有违反规则，规则之下应该是安全的，这才稍微得到慰藉。

“叮咚”一声，电梯门缓缓打开，方黎抬头正与门外的人对视。

“叶新泽？”对面也面露惊讶，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
从电梯出来，方黎看到了这一层的指示牌——“100”。

“和你一样。”叶新泽转过来，二人一起看着面前的数字。

楼道里，还时不时有工作人员走动——不过全部都是身穿蓝色制服的，无一例外。

方黎绕过他们照例去看窗户，灯塔的光芒已经被彻底吞噬，不知这个高度下，是大雾还是云层，将公寓笼罩其中，窗外漆黑一片。

正当方黎折返时，一个工作人员迎面拦住他们，和颜悦色道：“很快就到了宵禁时间，请二位尽快回到所属楼层，不要违反公寓规则。”

“好的，谢谢。”方黎应着。

对面的人说完便走，瞬间又恢复到刚才忙碌的样子。

二人回到电梯中，按下九十八层。

既然九十九层标的是一百，那九十八呢？

“98，这里是对的。”叶新泽看着面前的标牌说着。

九十八层与其他楼层别无二致，只是看着比较冷清，或许是住户比较少。

或者说，这一层几乎没有住户。

“你怎么看？”方黎问道。

叶新泽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，随口道：“我看这里挺正常的，无非是人少了一点。”

方黎点点头，“九十八层是正常的，真正诡异的是九十九层，在我上来之前你有看到什么其他的东西吗？”

叶新泽若有所思，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，“没什么变化，那些工作人员见我上来也没有什么异常。”

“可是九十九层只有身穿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，那些红色制服的人呢？”

“公寓规则中说公寓里没有身穿红色制服的工作人员，或许他们并不在公寓里呢？”叶新泽猜测。

方黎还是觉得奇怪，红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不属于公寓，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？是因为他们知道公寓的“大门”所在，还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被公寓规则所束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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