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能不会爱你8

程楷推开出租屋铁门时，被满室星光刺痛了眼睛。

三百六十五盏星座夜灯悬浮在霉味未散的空气中，姜雨正踮脚将最后一枚双子座灯球系在吊扇上。暖黄光晕漫过她脚踝处的淤青，那些被他撞见在便利店冰柜前遮掩的伤痕，此刻正随着她旋转的弧度若隐若现。

"欢迎来到焦虑症患者的银河议会。"少女突然转身，发梢扫过他的喉结，"要买哪颗星星？"她指尖轻点狮子座灯球，玻璃罩内流转的鎏金沙突然幻化成Q版狮子，正被摩羯用锁链捆住尾巴。

程楷眯起眼睛，这是他们冷战的第七天。自从他在酒局上与前女友碰杯的照片被传到校园论坛，姜雨就再没给工作室的咖啡加过焦糖。

"客户要的十二星座方案..."他伸手去够设计图，却被姜雨用冰可乐贴上侧脸。少女睫毛在灯光下投出蝴蝶阴影，突然咬住吸管含糊道："狮子座的流星要往摩羯座方向坠落，才算有效提案。"

他这才发现设计稿被改得面目全非——所有星座轨迹都向摩羯座臣服，客户签名处画着戴皇冠的简笔少女，正用权杖戳哭泣的狮子玩偶。

程楷气极反笑，攥住她手腕的瞬间摸到凹凸不平的齿痕。这是姜雨焦虑发作时自残的旧习，此刻却像火星灼痛他掌心。

"赔我十杯双糖拿铁。"他故意压低嗓音，用当年拒绝学妹告白时的招牌眼神逼近。然而姜雨突然将柠檬糖塞进他唇间，指尖划过他滚动的喉结："程楷你知道吗？酸味会刺激多巴胺分泌。"她退到安全距离歪头轻笑，"就像你每次说谎时，右眼会多眨0.3秒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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