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陆诟ⅹ阮崐·两年后·甜虐向番外·阮崐第一人称)
晨雾还未散尽,我站在衣柜前盯着一排深色西装发呆。昨夜淋雨后发烧的后遗症还在,太阳穴突突地跳着,胃袋像被人攥住的湿毛巾。身后传来窸窣响动,陆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,手里握着件米色针织衫。
「穿这个。」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,「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太阳。」
我盯着他眼下的青黑,想起凌晨三点他给我喂药时的温度。指尖触到针织衫柔软的纤维,突然想起孟沩僦曾说过,米色最衬我苍白的肤色。喉结滚动着咽下某种酸涩,我顺从地穿上衣服。
早餐是他最擅长的海鲜粥,米粒熬得软烂,撒着细碎的芹菜末。我握着瓷勺的手突然发抖,粥碗磕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脆响。陆诟默不作声地递来胃药,铝箔包装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
「我没病。」我推开他的手,却在下一秒被胃酸灼烧得蜷缩起身子。
他轻叹一声,将我揽进怀里。熟悉的雪松气息裹着体温扑面而来,我听见他心跳的声音——平稳而有力,不像袁貉的军鼓,倒像某种古老的弦乐器。
「去美术馆吧。」他贴着我汗湿的鬓角低语,「听说新展有幅《未完成的葬礼》。」
我猛地抬头,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瞳孔。那里面映着我的倒影,苍白得像张被揉皱的纸。
美术馆在老城区的教堂改建而成。彩色玻璃透下的光斑在陆诟背上游走,他专注看画的侧脸让我想起某帧定格的胶片。《未完成的葬礼》占据整面墙,画布上斑驳的油彩像凝固的血迹,隐约能辨认出两个人影交缠的轮廓。
「像不像他们?」陆诟突然开口,指尖几乎要触到画布,「袁貉抱着孟沩僦,却永远到不了终点。」
我盯着画框角落的署名——顾磐。这个名字让我想起那个总带着戏谑笑容的年轻人,他镜头下的袁貉永远带着致命的温柔。胃袋又开始抽搐,我踉跄着扶住展柜。
「药在包里。」陆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「还是说,你更想听我讲讲袁貉的心脏在福尔马林里跳舞的样子?」
我猛地转身,撞翻了旁边的导览牌。金属支架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,引来保安的侧目。陆诟却笑了,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,眼底闪着我看不懂的光。
山顶观景台的风很大,吹散了最后一丝晨雾。陆诟倚着栏杆抽烟,火星明灭间映出他锁骨处的蝴蝶纹身——那是去年他生日时,我用烟头烫出来的印记。
「其实你该感谢我。」他突然开口「如果不是我,袁貉的心脏现在还在冷冻柜里腐烂。」
我握紧栏杆,指节泛白。远处的公墓在阳光下泛着清冷的光,两座并列的墓碑像柄插入天际的剑。胃里的灼烧感突然变成某种钝痛,我想起昨夜他抱着我时,我说的那句「你比我想象中更残忍。」
「为什么要合葬他们?」我听见他沙哑的声音,「就为了让他们永远纠缠?」
陆诟掐灭烟头,转身时瞳孔里映着蓝天白云。「因为他们本就该在一起。」我逼近他,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旧伤,「而我们...不过是被他们影子困住的可怜虫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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