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:36
铁窗的月光在判决书上投下栅栏状的阴影。我蜷缩在水泥床铺上,指甲在"无期徒刑"四个字上抠出深痕。铁门开启的声响惊飞了墙角的蜘蛛,陆诟的军靴碾过蛛网时,我闻到阮崐身上熟悉的檀香味——那是孟沩僦生前最爱的古龙水。
「看看这个。」阮崐把牛皮纸袋扔在我膝头时,纯银袖扣刮过判决书的钢印。泛黄的出生证明上,父亲栏赫然写着"袁震霆",而母亲的签名被水渍晕染成模糊的墨团。亲情鉴定单的日期是三年前,结论部分用红笔圈着"同母异父"。
陆诟突然扯开衬衫,心口的烧伤疤痕在月光下泛着油光。我盯着那道蜈蚣状的伤口,突然想起孟沩僦抢救时说的「当年在焚烧炉前,我就该陪你一起烧」原来他早知道我们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,却故意在拘留所激怒我,让我亲手把他送进深渊。
9:09
「他生日是11月1日。」阮崐的声音像块冰,「天蝎座,不是双鱼座。」我猛地攥紧鉴定单,指节擦过他无名指上的婚戒——和孟沩僦那枚刻着"貉"字的戒指款式相同。陆诟的打火机咔嗒打开,火苗映出他后颈新纹的"崐"字纹身,与阮崐锁骨处的"诟"字遥相呼应。
孟沩僦的死亡通知书,死亡原因栏写着"多器官衰竭",而家属签字处是陆诟的笔迹。药瓶从纸袋滚落,标签上的"格列卫"被改成了"吗啡缓释片"——原来他早就放弃治疗,用止痛药加速死亡。
「保险箱第二层的暗层..」阮崐的声音突然哽咽,「还有你们母亲的骨灰盒。」陆诟的匕首划开我囚服,露出心口处的旧伤。我这才惊觉,孟沩僦每次拥抱时,都会刻意避开这个位置——那里纹着他的生日,被我用烟头烫成了焦黑的疤。
晨光漫过铁窗时,我把孟沩僦的戒指吞进喉咙。金属棱角刮破食道的剧痛中,听见陆诟在对讲机里说「WJH集团正式更名,新LOGO是∞符号。」阮崐最后看我的眼神里,交织着孟沩僦的决绝与陆诟的疯狂。
16:04
监控镜头捕捉到袁貉蜷缩在血泊中,手指在水泥地上划出"∞"符号。判决书被鲜血浸透,"无期徒刑"的"期"字化作"殆"的倒影。铁窗外,陆诟与阮崐的影子在晨光中交叠成环状,像极了那枚沉在袁貉胃里的戒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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