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:06
陆诟押着人直闯进来,未经我同意。
「?这是我房间。」我攥紧手中卸妆工具,眼神发冷。「最好是要紧事。」
被押者黑发黑衣,典型黄种人长相。我喉结滚动——是恐惧吗?像极了孟沩僦,却又怕不是他。
到底难忘初恋。当初他逃跑时,我反复挣扎着否认心动,最后才惊觉自欺欺人。此刻扯出冷笑:初吻初夜都付诸东流,倒便宜了那家伙。
「孟沩僦,重要么?」陆诟将人摔在地上。巧了,还真是他。
「犯事被行政拘留,绝食闹着见你。」
孟沩僦踉跄半步,到底没摔。即便摔了,我也不打算重罚陆诟,顶多在心里暗骂“无礼之徒”——因孟沩僦在场。
#
但陆诟这是想提前“辞职”?怎么一个个都念着离开?
孟沩僦半跪在地,眼睛被领带蒙得严实,却仍维持冷静,怕是猜到了我。
「陆诟,出去领罚」罚他事小,保住孟沩僦更要紧。
「姓孟的疯狗没拴绳,杀了你可不怪我。」陆诟扯出乖张笑意,临出门补刀,「阮崐想要他,别玩死了。」
「废话,滚。」
陆诟与我不算熟稔,不过是WJH的小卒,孟沩僦走后才顶位,没少干欺“君”之事。
呵,一只摇尾乞怜的“狗”,却比眼前这只省心?
不,都一样,不过是没寻到逃跑的由头。
这只,已跑了两年半,764天。
00:19
狗与主人相见,该说什么?
不对,他为何而来?凭陆诟那手段,制不住他。见我?为了什么?杀我?美人计?
该死,脑海怎会蹦出这种念头。其实两年前,我偏爱孟沩僦这张脸——线条尖锐,直视人时带着凶相,偏又耐着性子哄我。陆诟懂分寸,知我不敢看孟沩僦的眼睛。也对,陆诟适合照顾我,我亦与他契合,臭味相投。
可惜我早已不是乖顺的主。抽烟喝酒打架染发说脏话,一身病痛。若换作两年前的孟沩僦,定会生闷气,逼我戒了这些;如今,他只静静看着我。
沉默蔓延。
六分零八秒,破纪录了。从前他在身边,从不会这般冷落我。
可笑。我敛去情绪,却在孟沩僦开口时顿住。他嗓子沙哑,口水丝儿在嘴里缠成恶心的结。「袁貉。」
「我知道我叫什么名儿。」
我恨孟沩僦,恨他抛下我。可也清楚,当年留他独掌黑帮,让初上位的我手足无措,每日只睡五个小时亲力亲为。孟沩僦也这样儿过吧。后来他熟稔了,他每日陪我十个小时……
00:28
他沙哑着喊出“袁貉”时,我指尖发颤。曾几何时,这两个字总被他含着笑尾音吐出,像裹着蜜的刃,刀刀戳进心尖。
「装什么深情。」我踢开椅子走近,鞋面碾过他垂落的领带。蒙眼的布料下,睫毛投出阴影,微微颤动,「绝食见我?演苦情戏?」
孟沩僦没躲。他偏头蹭上我鞋尖,喉间溢出笑「疼。」不是喊痛,倒像喟叹。这声轻笑勾出记忆里的雨夜——他替我挡刀,血流满手还笑着说「不疼」。那时我刚接手势力被仇家围堵,他撑着破碎的肋骨把我护在身后,刀刃入肉的闷响混着雨声,「袁貉闭眼,别看。」可我全看了,看他如何以命相搏,看鲜血染红他的衣襟。
不是哥你天蝎座啊?!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同人小说网http://tongren.me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